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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連載小說﹕狩魔遊記(完)

看見這區實在冷清得太離譜,所以就作了些東西放這裡=.=
我記得自己上一次作長篇的時候…是中二吧…
中三的現在…改變了…
這次想建築一個大型一點的事情結構,不再是坐在電腦時才想情節。
讀了菊地秀行的吸血鬼獵人D系列,受益非淺。
就勞煩諸位抽一點空指導一下吧。
這只是CH1和CH2的一半,近來沒太多空閒時間呢
CH1前半部份有點無病呻吟,見諒。
新會員不認識我就當我先前的話沒說啦
Ps看完後請留下評語or感想o





Chapter 1 刺殺
天下著雨,天色在三十分鐘前還在放晴。天氣的變化實在太快速了。
雲上似乎有很多白煙似的,看似有一條條白龍在穿梭似的。
他走到街上,左右的建築物極多,在黑沈沈的下雨天氣下更覺陰暗。而居民無止境也無限制的興建也使這裡的感覺更加緊迫。

他在酒館門口等了很久,他在等著自己的老闆出來。
雨聲不絕,雨水溜在屋簷再往下滴下。街上偶爾有幾架馬車經過,發出不悅的馬蹄聲。
密集的屋子絕對是這個小鎮的特色,他真不明白老闆為何要到這裡。

不過關於他這個老闆的壞事他卻知道得很多,他知道這個老闆其實是個奸商聯會的頭目,專
門售賣黑市物品。而一年一度的克里斯拍賣會裡,拍賣物品最多的大概是他老闆吧。
即使是外出吃飯,他的身邊也有六、七個打手,雖然他不認為這些打手在出問題時會有任何
作用。
在這個今日這個古老與科技共存的世界裡,要殺一個人而且可以不留痕跡的人實在太多了。
他不認為要保護自己是一件很容易的任務。更不要說保護別人了。
這世界上沒有萬無一失的事。他很清楚。
街上人漸漸的減少。雨聲陪伴著他。
街上很出奇地冒出一個人的人影。在這場雨中獨行的一個身影。
出奇的是那個人在大雨中也不急步前進,而是以很慢很慢的速度前進。在雨中漫步。
慢慢地他可以看到那個奇怪的人的服飾,那是個高個子但很瘦削的男人,他的衣服真很誇
張,似乎他是那些愛出風頭的人。他的黑髮黑得出奇,長及下巴的頭髮垂在面兩邊,白晢得
像漂染過的臉孔在遠遠露出冷冷的氣息,他突然感到四周的氣氛變得極度奇怪。
那人穿著灰黑色的緊身衣,這顯得他更瘦削,他想從背後看一定不能看清楚這個是男人還是
女人。
現在人的打扮真有趣。
奇怪的是那條兩黑色的帶子交叉繫在他腹部前落看位置,活像是個殺手。
殺手?
為什麼他沒有想過這是一個殺手?他的老闆就是在提防這麼一些對自己不利的殺手。
他繼續站在小店子的門前查看,他在想是否應進去通報?但這個怪異的人也有可能只是一般
人呀…一個人穿著新潮一點的衣服在雨中漫步…沒一樣是一個殺手的特質。
應該不會是的…他心裡想著。
他的衣領裡藏著一支手槍,可笑的是,他根本沒有開過槍。但不知道自己握著槍時會否被槍
的後座力擊昏。
怎也好。那個人已經經過他的面前,繼續向前走了。
他暗罵自己胡思亂想。他心想自己的人生會繼續伸展,繼續下去。
他看到那穿黑緊身衣的人突然轉頭,在交叉的黑皮帶上抽了些東西出來。
腦部突然失去知覺。接著是無盡的黑暗……和雨水聲。
他在行內被稱為骸。他在這條叫做「維納」的村裡的一間小屋子裡,他在把自己的槍械分解
又組合。
為的只是消磨行動前的空白時間。
他在先前已經收下了組織的一袋價值300萬的黃金,他把黃金存入自己的假名戶口,然後回
到自己這條破舊的村落。
他不是不安。殺人在這個時代不是甚麼嚴重的罪。而且世界有很多地方都是無政府地區。一
個人的被殺、殺人根本不會有人理會。當他知道這個事實時,同時意識到自己的細小。
當然,住在這些無政府地區的人,通常都是些貧窮、害病以及難民,根本不會有人特地殺他
們。
而相反,住在些相對較穩定地方的人,刺客要殺他們,似乎也比較困難。
不單是地方探員、魔導師和職業捕快的追捕。現在想想,其實刺客的敵人似乎也甚多。
他選擇這個職業前已經聽聞,有很多公認第一流的刺客在一個密室裡與一個普通人格鬥的能
力也沒有。他聽到這裡時心想,刺客的可怕是在於他們確是精於暗殺,但暗殺技術越熟練,
也就意味著一個刺客本身的危險。
黑色的天空迷漫著白霧一般的雲,他似乎只在晚間出沒。
他磨了一段時間後,他索性拿了兩把手槍到屋頂去坐。
他的屋子比最貧窮的人更貧窮,比甚麼人都更普通,一個刺客最重要的,就是不可以高調。
他曾經聽說過一個職業殺手退休後在繁華的城市裡過富貴人的生活,更公開自己殺人的經
過、心情,然後把它們寫成書。
這個職業殺手後來的情況他已經忘得八八七七,不過最近又傳出這個殺手被刺殺的消息。
他穿著破布衣服,躺在木屋頂上。晚上涼爽的微風向他的臉吹了過來。
他感到眼皮很重很重…他的精神壓力很大,因為在一個月裡殺四次人真的太辛苦了。
與很多很多年前的世界相比,要殺一個人實在太困難。
一個人要不顧性命去殺一個人,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也可以容易成功。但你要殺人後全身
而退,是很難的。
根據他的非正式統計,有60%的職業殺手會在自己進行任務的時候被殺。
真的。
一個殺手要殺人未必要用槍,他自己就曾經用一條在黑市買下來的毒泥鰍去毒殺目標。這使
他的名號在同行中打響了名堂。毒泥鰍幾乎是隨處可見,不過毒性足以殺死人的就很難找
到。他在污穢不堪的黑市市場裡用低價買走了這條泥鰍。再把毒泥鰍的毒性提煉出來,再用
這些毒液注入子彈中……
以低成本的毒泥鰍換取240萬的報酬,他實在為這件事逾快了幾天。
只是幾天。
他覺得自己的快樂比其他人更淡,淡得要緊。最多的快樂只有殺人,真的,殺人只是為了生
活和餵養自己的飢餓。
飢餓……
他看見自己的媽媽…她身穿紫色的裙掛,坐在安樂椅上,手拿著一本書。他記得自己的母親
很愛看書。看很多書。在機械城堡裡的藏書室裡有很多很多的書。但他自己卻毫不愛書,他
看到自己在騎馬,眼前的景物一一向後飛,感覺就是在兩筒捲動中的飛林中騎馬。
他特別喜歡在晚間騎馬,他喜歡那些涼爽的風…她們在吹拂他的臉,那冷冷的氣息…
我突然看到前面泛起了一層黑色,像是被風的東西。

他驚醒了,他依然躺在屋頂上,完全沒有改變。他依然不能回到往時的日子。
他擦了擦眼睛,手錶上顯示了一個眼睛。
他按了按手錶旁邊的按鈕,液壓顯示器的眼睛顯示了一個時間﹕
「12:31am」
他心想時間還夠,睡一覺還好的。
他回到屋子裡,穿他每次殺人都必定會穿的衣服﹕黑衣和交叉的腰帶。集團也會提供殺手每
次行動所需的衣服,而集團那三層的經理人就會收取每次行動報酬的20%,扣除行動裝備的
10%,一個刺客的實際收入實在不高。
他穿好衣服後,把兩把黑色銀盾手槍放在交叉的腰帶內。但這樣的衣著又實在有點誇張。刺
客最重要的規則﹕「不可高調」
想到這裡,他在外加了件殘舊的黑被風,他心想這應該好了一點。
他步出破屋子,心情有點緊張和興奮。這使他想起自己孩童時代,尼古拉斯伯爵夫人,即他
母親準備帶他離開城堡到城裡遊玩時他那種按捺不住的興奮。
今晚是月圓,月光映照在鄉郊暗淡破落的地上。地上沒有他的影子。
他步履慢條斯理地向著城鎮的方向走去。
目標是個專門捕捉魔獸的奸商,每每傳出買家被魔獸殺死的消息。
他這次決定半價接這宗生意,一來是他不是再維持120萬的超高價錢,恐怕所有買家都會被
嚇怕吧。其二是他自己也看這些奸商不順眼。
等捕快去慢慢授集證據,再去抓人。成功的機率實在太低了。大部份罪犯都是可以消搖法外
的。
包括他自己。
駭只是個代號。
他經過走進一個名為「澤」的森林,他很奇怪為什麼這個森林會這麼巧擋在城市與市郊的道
路中間。使得他每次都要摸黑穿過危險的森林。
不過「摸黑」只是一般人的用語。對他來說,黑暗的環境比白天更光明。
他不知怎樣跟別人描述自己與生俱來的感觀,總之他是個夜行生物。
他花了十分鐘穿過黑暗的森林,發著光的不夜城就在面前。
他住在如此樸實和古色古香的村裡,但一個古村落與一個繁盛的城市如此接近,而雙方卻絲
毫不被對方影響。
人就剛剛雙反,凡人總是近朱者赤的。
他步進城市那個幾乎沒有守衛的城門,有些士兵在閒聊,有的在打瞌睡。駭暗笑,他們多像
小說裡那些配角,注定要墮落。
他剛步入城市就看到人山人海的街道,他很辛苦地迫進人群裡,他暗想這是甚麼日子?
不過這種場面在這城市實在是司空見慣,甚麼小事都可以弄一個超大型的舞會。
這種熱鬧得誇張的場面,有誰會留意到他?除了那些守城的白痴外…
想到這裡他不禁笑了。
人群發出巨大的歡呼聲,他辛苦地穿過人群,人的汗水味混合著巨大的擴音器巨響…
「這天我們為了慶祝本市的捕快成功抓到了惡名昭彰的連環殺手…」
他在人群行列裡走了兩分鐘,終於離開慶祝人群的行列。
他身上滿了別人的汗水,這使他極感不滴。他快步走到內街,與喜慶的人群對比,這裡黑暗
在漫延,冷清在擴散。陣陣涼風吹拂他的臉。
他真想停下來,好好感受一下自己夢寐以求,屬於童年那種在大自然生活的點滴。
殺人前總有這種興致也許只有他。不過殺人是一種職業,雖然對於某些人是種很厭惡的工
作。
只是工作而已…他提醒自己。
從潮濕的街道走向密集式建築的營業區。意味著孤獨更進一步與他如影隨形。四周連一個陌
生人都沒有。所謂的「營業區」,說得真實一點即是密集式的紅燈區、賭檔和毒品吸食場地
等地的混合體,當地政府管不了這些,也許是沒能力管吧。所以把這些不良事業集中在一起
方便管理,不過這種看似助長不良事業的作法當然惹來社會的非議。
但這些事都與他無關,他的目標只是去一間叫「鼖十」的賭場殺一個人。
雖然說是殺一個人,不過殺一個值得別人出錢買起的命,通常都不會是簡單的,例如目標身
邊的保鑣、打手,這些小角色雖然對任務過程沒有甚麼大影響,不過總會令他的時間失算。
他曾經為了殺一個人而總共殺掉對方三十個人以上,連彈藥的錢也虧了。
這次他當然是有備而來的,他把手槍很巧妙地藏在衣服裡。使別人對自己的戒心減到最低是
殺手的基本功,正如一個人要殺自己的女友實在太簡單了,因為對方根本毫無防範呀。
他一邊想一邊加快步速,向那一條全部都是賭場的賭街走去。
其間有些濃妝艷抹的女郎向他的方向捨訕,但他卻毫無心情跟誰說話。
何況他根本不是人類…
他漸漸看到燈光極度耀眼的「鼖十」,「鼖十」是城裡最大的賭場,下至一般小居民,上至
市長也會到這間賭場去玩樂一番。但駭卻對此很奇怪,把錢輸來輸去有甚麼好處?
夜還未深,賭場的人流還不多,在入口進出的人屈指可數,不過既然來早了,那進去等等也
沒關係。
正當他想踏步走過馬路步入賭場的時候。他看到個很眼熟的人。
那是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男人,他紅啡色頭髮很長很長,使得他要把頭髮拉起來。
駭對他的印象十分強烈,他每次收到下次任務的通知時,都會到一個地方,去與經理人見
面,他在那個地方很多次都見過那人,對他印象深刻不光是他的紅啡長髮,而是經理人對他
說過這男人的事﹕
「千萬別跟他拉上關係。曾經有十個職業捕快﹗十個﹗去以最殘忍的手段殺死他旗下的一個
刺客,當然十個捕快去殺一個人是足夠有餘的。而他們也成功了。那個化名Abadon的人就
單槍匹馬自己的殺死十個捕快。」
這件事比駭的那件「毒泥鰍」以小換大的殺人事件更加轟動。
他因自己用毒泥鰍殺人的成功而持續幾星期的開心就是因為這件案件而終止。
他在想這個Abadon為何會到這間賭場,會和他殺的人有甚麼關係嗎?
Abadon進了賭場入口後便沒有再出來,不過他知道這個人此時此刻來到一定跟他有些甚麼
關係。
他隔著馬路看著賭場,希望Abadon在他動手之前離開這裡。
說到底他總不希望在熟人面前殺人。
他等得累了,便在木椅上坐了下來,拿出目標的相片。雖然他在家裡已經看過目標的樣貌很
多很多次,但坐在睹場的對面看著又是另一種感受。
想到一個人很快會死在自己所發出的子彈之下,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似是一個屠宰場
的工人憐吻動物一樣。
可幸他早已明白自己今天會有這般的感覺,所以他早就跟自己說﹕「不可跟目標發生任何程
度的關係與感情,當他是動物,而自己就是個屠夫」
當屠夫的感覺好壞參半,特別是拿槍刺殺對方的一刻,他簡直覺得自己是個生命的復仇者。
不過他的獨特就証明他的感覺沒錯,比方說他極度討論陽光,他總不在烈日當空下外出,他
想天底下有甚麼人跟他有一樣的生活習慣。
想著想著,他看見Abadon步出賭場,他身邊的女士都回頭一看,好像想看清他是雄是雌的
樣子。
不過不計他的長髮他還真是那種不是被女人迷倒而是迷倒女人的類型。
他心想時間已經到了,總不能在目標步出空蕩蕩的街道時才動手的。因為他的計畫是﹕「趁
賭場人多又熱鬧的獨特環境致目標於死地。」
他在Abadon離開大約三分鐘後正式步入賭場。
夜還不夠深,賭場的人似乎還不多,還不到那種「混亂」的情況。
賭場裡燈光暗黃,分不清是火光還是燈光的微黃昏暗著他微抖的身軀,他的獵人般的眼睛往
賭場四周掃蕩。
四周窗戶掛著黑紅色的鮮艷窗布,地板放著最高貴的地毯,腳底踏在上面陪感自然貼服。還
未運作的賭桌蓋著布子,似是間還未開店的飯店。
身材曼妙的女郎一個一個從他的肩膀旁走過,有些女郎的身旁還加了些俗不可耐的富翁,好
明顯那些女郎都是只會被金幣吸引的拜金主義者。
想到這裡,追逐生命的自己又是甚麼?
他慢慢地走向賭場的內廳部份,這裡異常地安靜。想不到一兩小時後這裡就會熱鬧不堪呢。
他穿過了垂著布曼的門檻,森冷的空氣向擊來。不知是從何穿來?
他不知道。
但目標已在眼前,對方就坐在一張木雕椅子上,擺著大老闆的樣子抽著煙。椅後有一道木板
門。似是火警逃生用的後門。
目標四周有四個樣貌好勇鬥狠的打手,一看就知是蠹貨。殺手就知道,這種樣貌十分惹人注
意的打手根本是沒有料子的。
看來光是身邊已有四個打手,可想而知後門也應該有打手來保護著。
不過他是要刺殺一個目標,不是單打獨鬥。
他退到門檻後,隱藏著自己的身影。卻發覺了自己的影子投到了地上。
身後的火光十分顯眼地閃爍著。是的,是火光使自己的影子投到地上。
目標依然吞雲吐霧,但他身邊其中一個打手卻是那麼警覺,看見地上他的閃爍中影子。
他向目標和打手耳語幾句後,便獨自向他的方向走過來。
「骸」沒有一絲緊張,對比起槍林彈雨血肉橫飛的槍戰局面,這僅是前奏。
他身影在黑暗中一閃,眼下是一條依然黑暗的後巷。
巷裡有個發炓的人影,雨水滴在髮上,肩上,嘴上…
下雨了。
滴答的雨聲悠然而起,從城門到內城,從喜慶的人群到冰冷的毒品吸食中心。
穿過目標的耳朵,再流進他的耳裡。
他品嚐血液中白熱的興奮,殺人的渴望注入血液似的流向他的腦部…
他踏著近乎無聲的腳步向把持後門的小角色走去,兩手垂在腳旁,慢慢的…慢慢的…
發抖者似乎發覺了他的殺氣,在冷冷的空氣裡抖得厲害。
他們之間的距離漸漸減少,似是甚麼無形力量把他們拉近。
那瘦小的人看了看他的臉,神色怪異。好像看到了一顆光亮奪目的寶石卻疑惑寶石裡暗隱著
甚麼。
他窺探了駭異的目光,揭力隱藏的殺機。
他依然克制自己,在那人面前施施然地走過。他聽到瘦小男人似乎噢了一些,全個人放輕鬆
了。
「就是現在…」
「駭」的左手化成了一陣風,抽出來的時候變幻成銀光閃爍著,扣動板機,輕輕的後座力使
手腕輕輕一抖。
子彈拼發而出,微小而不自然的金屬聲穿過濕冷的空氣,朝目標衝去。
全個過程不需三秒。
目標被擊中,血霧灑了一地,倒了下來。
他毫不認為自己做了甚麼好事,壞事。他再一次提醒自己﹕
「工作罷了。」
他輕輕打開木門的鎖把,輕輕的腳步聲在賭場最高級的地毯上盪漾。
目標的背影繼續抽煙,打手背著「駭」。
銀光再閃。
黑色交叉皮帶裡抽出銀色的手槍,剛才警覺的打手首先發現有「異物」入侵。轉過了頭,可
惜也太慢了。打手似乎看到是銀槍自己飛向殺手的手裡,接著銀色的軌跡停了下來,發光火
紅色的閃爍。幾聲刺耳的聲音再次穿過空氣,四名打手裡未及時發覺的三名應聲倒下。血從
他們三人的頭下源源不絕地流出來。
那個機警的人似乎不是普通打手呢…
不理那個驚呆了的刺殺目標,那個打手盡量低下身子,以近乎人類極限的高速拿了自己的槍
械出來。
賭場包廂外似乎已經開始騷動。
已經發覺了嗎?我還沒解決那個煩人的打手呢。他心裡暗想。
「駭」身影一閃,躲到長方形包廂的黑暗位置,特別的步法與速度,形成一個個動作殘影。
打手呆呆凝視眼前殺手為數最少10個的黑暗影子,一個可怕的名詞溢到心田上。
「影術﹗」
打手眼睛一眨,殺手業已不見。
他回頭一看,發覺在自己驚訝的當下,身後老闆的頭上已經多了個紅色的小孔。

他踏步在最濕滑的道路上,重重的腳步在城中的路上淺起了水花。
雨已停下,警笛聲在城中響著。
慶典的人群已經因雨水而消散。街道似乎空無一人。
街道的人們似乎聽到警笛聲的警報,眼神極度的警覺。這個全國最繁華的城市,最邪惡的罪
案也會在這裡發生。最窮凶極惡的罪犯也會在這裡集聚一起。
諸如大銀行的劫案,殺人案曾出不窮。
他身影一閃,黑被風在下雨後濕潤的風中飄來飄去。他輕巧地跳上了營業區的屋頂上。
他屈膝蹲在木屋頂上,眼看著遠方的城門,警笛聲似乎包圍著他。
他一按銀手槍的按鈕,用完的彈夾應聲「架喇」一聲的掉了下屋頂。從屋頂的快速滑到街
上……
屋下,彈夾掉上引起了巨大的騷動。捕快們似乎已經知道地上沒有他們的獵物。
在屋頂上。
他們一個一個的往屋頂屈膝而上,為十數人的捕快站包圍著他。
捕快們身穿全黑衣服,雖則手中握槍,但腰際卻帶著一把長劍。
這是捕快集團的傳統。代表了他們早期已私人集團﹕術劍的形式起家。不過生意越來越好,
聲名大噪的同時,各國政府紛紛向他們朝手。
以政府集團再次出現在犯罪者口中的職業捕快們,此刻眼裡盡是冰冷私敵意,想必他們也與
自己一樣,對工作上的殺人毫不關心。
天空因雨後變得清澈無比,銀白的月亮就在屋頂戰場的上空。十數名捕快與「駭」一動也不
動。
其中一個捕快首先動手,當他舉起手槍的0.2秒時,駭的雙手皆化作銀光,自動步槍不住擻
起來,後座力無情地衝擊他的雙手。
他的目標﹕腳下的木屋頂。
屋頂剎那間出現幾十個小孔子,小孔子圍著成了個圓形,架喇一聲,殺手與被打出的圓木板
一起掉到屋裡。
「不好﹗」捕快們像是同一時間說出台詞。
他落到一間貨倉似的地方,買木板趺在地上泛起了塵埃。
他身影形成了一樓黑影,動作連貫得產生殘影的影子「閃」出貨倉。
當他走出貨倉的大門時,十來個捕快落到了他的後頭,他心裡暗想若自己慢1秒的時間,自
己就與他們撞個正著。
金屬聲向他襲他,子彈穿過空氣向他射來,可惜太慢了吧。
他們在橫七豎八的街道上追逐,住民為了不想被波及,全部躲到屋裡關上門。
他一閃躲進一條後巷裡,子彈發出的吵雜聲全無美感可言。
捕快們也不甘示弱,幾個扔掉了手槍,拉出長長的利刃。劍光閃到黑暗無光的後巷。
照出了殺手的樣貌…
幾個持槍捕快發出幾粒子彈,駭用力跳上窄巷,四肢撐著兩邊的建築物。
帶頭持劍捕快露出微笑,一個箭步沒入黑暗裡,
黑暗裡閃出幾次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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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連載小說﹕狩魔遊記(完)

ch2 黑色合約
極北的村落上,恐怖正在蔓延。
穿過前人類文明的遺留物﹕水泥路。穿過村落每一間小屋子…
以及屋裡的人的心。
抖擻的心祈求著長久以來藏在心裡的不祥災難不要發生。
上天總與人的心意唱反調。
調皮的小孩子不理父母的反對,從暗格打開小孔,窺探外面大人稱為「活死人」的訪客。
迷霧穿過一個高瘦影子,十分細慢地前來。
每一家的小孩子難蓋好奇之心,想看清楚「活死人」的樣貌。
穿著黑色洋裝的女性慢慢走過,黑色長髮垂在肩後。單手拿著一把小傘子。
同是窺探者的少年們更心神混亂,少女們雖然不屑地轉過頭來,但心裡對這麼一種奇異生命
卻存在著一絲好奇。
霧中難看清女性的年齡,但白得誘明的膚色與浮白的顏色卻形成奇妙的對比。
精緻的眼睛帶著一些勝利者似的驕傲,似是一個女皇巡視自己的屬地一樣。
但這又與現實在甚麼分別呢?
眾多窺視者的心都難以發出疑惑的眼神,這就是大人所說殺人不見血的活死人嗎?
這麼強烈與不屬於塵世的美﹗
小巧的五官配在一起令人們一再竊竊私語,這個漂亮的女人就似是走路也會很小心,生怕踏
死螞蟻的那類人呀﹗
「村長?」女性音樂般的聲音響起。
霧中出現一個瘦小而老態盡現的老人。眼裡除了尊敬和極力隱藏的恐怖外,別無他物。
「是的……伯爵夫人…」話裡難掩顫慄之音。
「別緊張喔,村長。我們不是說好了數量嗎?」女性露出勝利似的微笑。
「是…是的…」村長欲言又止。
「如果你們照合約交出數量的話,我們可是沒有籍口去罰你們哩。」女性似是用最天真的口
吻說出最可怕的說話。
「是的…是的…」老人只會唯唯唯諾諾。
「那麼…我走了哦。」跳脫的聲音。
霧中出現一架馬車,雙復數的駿馬們好像承繼了主人的傲然神色,也抬起頭傲視他們主人的
屬地﹕阿萊克斯村落。
飽受「活死人」殘害外表卻又富庶非常的特異村落。
女性踏著輕巧腳步登上馬車,馬車絕塵而去。留下再一次收到死亡通知的人們。

刀光劍影繼續起舞,一馬當先的捕快沒入黑暗中,銳利的眼睛掃視著黑影中的臉。
銀光朝駭砍去。
躲不了,他的動作比駭手中銀槍裡的子彈還要快。
沒救了嗎?
刺耳的金屬聲傳出,火花大作。被下令如無命令不可進攻的捕快們被聲音所驚嚇。
駭使出平手所用過最大的力擊起右手,銀做合金手槍擋下了對迫致命的一劍。
所謂短一寸,險一分。以短小的手槍擋下對手的長劍,實在危險之極。
對方發出不悅的聲音,兩個身影互換位置。
駭不禁露出勝利的微笑。暗想黑暗中就是刺客的天堂。
捕快的眼裡出現了多個殺手,每個一模一樣的殺手均露出勝利似的微笑。
捕快心裡暗叫糟糕。
在捕快的必備知識裡面,第三章十一條﹕絕對不可捕捉在黑暗中的職業殺手,因為其影術能
殺人無形。
捕快陷入絕地。
人影全部消失。黑暗中寂靜無聲。
後巷外的捕快心急如焚,他們的眼睛不可透視黑暗。
應該說人的眼睛不可透視黑暗。
巷中的對戰陷入膠著,敵人消失似的,但自己卻毫無防備的暴露在被隨時殺死的危險。
光是恐怖已經可以殺死人。駭心想。
只有經過五年刻苦訓練暗殺技術中的常用技﹕「影術」的人,在黑暗中才能看見隱藏的自
己。
眼前的捕快顯從末受過訓練。
也不難怪,捕快集團從來都是輕視暗殺術的,他們認為這些旁門左道在實戰中是毫無作用
的。
但他們有心入研究過這門博大精深的功夫嗎?
駭自黑暗中扔出手槍,捕快緊繃的神經竟也可以立即反應,
而且方向正確。
他一劍把手槍砍開兩半,但很明顯是反射動作。肯定模擬過這種情況上千次進行那種訓練。
不過為什麼說這是反射動作?
緊繃的神經在這時發揮不到效用,他為什麼不一劍砍向扔出手槍的方向呢?
他的腦裡只充斥著﹕「砍殺任何出現的東西」的指令。
駭的思潮維持了很短時間,他的袖子趺出短刀,黑身軀一閃,從身把刀子架在對方的脖子
上。
「別動呀,捕快先生。」
捕快明白自己已經敗陣,但不知自己是否可以全身以退。
搞不好…會死呀。
捕快看不見背後的殺手樣貌,但可以看見影手的手掌在他面前揚了揚。
劇烈的睡意襲來…

[原創連載小說﹕狩魔遊記(完)

他在邊陲地區軀馬前進,馬蹄踢起潮溼的泥沙。捕快絕望的表情他仍歷歷在目。
是甚麼使殺人如麻的自己放棄一個對自己這麼大壓迫感的人?
他不知道。
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捕快人質而成功逃脫,似乎又會在行內引起一番討論。
畢竟連他自己也不曾聽聞。
他踏著最沈重的腳步回到破村落的屋子裡。
屋子與離開前沒有分別。依舊混亂不堪。灰塵處處。
他坐在陳年木椅上,感到疲憊不堪。
每次任務後的必然現象﹕身心的疲軟。他起來,把屋內的木門關好。再把裡面的鐵門重重鎖好。
一手甩開交叉皮帶,把頭髮緊繃在一起。他的習慣。
是時候要修剪一下頭髮了。
他在地板摸了摸,用勁拉起了看似是地板的鐵暗門。超高溶解度合金所做的鋼門,任誰也不能在
沒有門匙的情況下進門。
這才是他真正的家。昏沈的睡意擊來。
眼前是父親的機器城堡,貴族的尊貴在城堡的巨大與華貴可見一班。
城堡外看似滿目瘡痍,但卻不然。那是各個智能監視器。還有熱能監視器…太多了,記不起。
父親高瘦的身影站在草地上-尼庫洛家族的廣大花園上。父親拉著母親的手在散步。那時他驚奇…
驚奇他們為什麼總像熱戀中的愛人般,他們的青春,他們不老似的力量。
母親突然出現在眼前,場景一換,這是母親的書室。
電子書籍放滿了銀色的書架,彷如二十許人的母親在看書。自己的細小身軀溜了進去。
美麗母親朝他微笑。
每當他問﹕「為什麼爸爸媽媽不怎麼老」之類的問題時。她總會笑著回答﹕
「那是魔法喔,靈普。」
場景再度變換,他騎在馬上,與上次的夢一樣。他看見一隻巨大的黑色魔鳥在自己上空穿梭著。
看似是一個穿著黑被風的人。黑色的月亮大得十分嚇人。
他拉拉彊繩,令馬停下。那像隻魔鳥…
他被驚醒了。電腦發出了另一邊的消息。
是經理人的字條,他總是在別人睡覺時才打擾別人的。真煩人。
「9391-5493-3」
靈普在路上看到了捕快們搜捕自己所下的痕跡,另一批捕快在街上向路上問話。
這就是特務組織所能行使的權力。令人諷刺的是捕快本身的工資很低,除了工作上的權力外別無
其他。又是一種徒具外表的職業。不過他們的實力還真不容忽視,若不是那個甚有性格而一馬當
先的捕快,他也許已被活捉。
他也在捕快組織裡受過訓練,是基於為了知道捕快與殺手的關係,以及眾多高明殺手被活捉的秘
密。
他在一次行動中「假裝」被殺。靈普.尼庫洛從此在世上消失。
他在村落中廢墟一般的廣場中等待經理人的到來。冷風吹拂著他,突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也許是這個廣場過去充滿血跡與死亡的歷史。
廣場正中滿是暗紅色斑點的木樁,為數有十數枝。在正中央有一孤獨的大木柱,黑色的木質外層
似乎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的焚燒。
舊日的刑場至今滿佈孤寂,這裡已被廢棄長達五百年了。五百個仲夏與嚴冬,被殺死的靈魂長達
五百年的寂寞又有誰了解呢?
想到這裡他又變得多愁善感起來。那是誰的罪過?
被處死的男巫和女巫被焚燒的慘叫似乎歷歷在目,他確實親眼看過呀。
木樁用來殺死的,是有「活死人」之稱的吸血鬼。穿透著吸血鬼的心臟變可使他們死亡的傳說在
幾千年來仍然不變。盡管時代演進,吸血鬼與其忠心的魔獸群臣,依然在黑暗的傳說裡潛伏。
有時出現,有時隱藏。
不過最近又出現了黑暗的騷動,偏僻的村落有人看見黑暗的腐屍緩緩爬行。
城市裡出現可怕的疫病,病人首先出現發高熱的情況,過了幾天無一不入土為安。
屍體的共通點是身體某個地方會有兩至四個小孔。怎看也是那種恆古以來被認為是邪魔的生物。
那些事似乎與他很遠很遠…
黑暗裡兩顆眼睛緊瞪著他,他知道是誰來了。
經理人穿出黑暗,來到為月光所明亮的一邊。經理人身穿西裝,帶著圓眼鏡,神情甚為輕鬆。
怎也不能從他的外表聯想到任何關於殺手的事。
「唉呀,你每次殺人都總要惹來諸多累贅的。你看呀…」經理人開始其絮絮叨叨的教訓式台詞。
靈普安穩地站著。經理人說完後嘆息道﹕
「你知道這次有多危險嗎?十多個捕快呀。比Abadon的十個捕快還要多﹗」經理人的頭上開始冒汗。
靈普說﹕「那是誇讚我嗎?」
經理人頓時語塞。
「有甚麼事嗎?兩個傻瓜在黑暗裡幽會,會使人生疑呀。不過也甚為浪漫的。」靈普輕輕說。
「鬼來跟你幽會,新任務。」經理人簡短地說。
「甚麼任務?」他問。
正當經理人開口欲說的時候,靈普搶先道﹕
「慢﹗酬金多少?」
經理人的表情彷彿在說﹕「找死呀」
「一千萬。」經理人說。
「一千萬?」他心裡微微一震,一千萬?就是刺殺國家元首也未到一千萬呀。是甚麼人的命值一
千萬呢?
「殺甚麼人?」他沈睡般的聲音問。
「很難解釋,而且要解釋很久。如你所說,兩個傻瓜在黑暗裡幽會,確是使人生疑。有空到城裡
喝杯咖啡嗎?
「一千萬一喝一杯咖啡,也不錯。」靈普笑說。
夜裡盡是殺手與捕快激戰留下的痕跡。捕快們的搜索看似已經告終,街道回復平靜。
又一條該死的生命被掐死。殺死一個該殺的人實在不是罪過。
行人少得很,他們又穿過守城的士兵,想到他們不知曉自己的腦袋裡有刺客的樣貌,他笑了。
又是一種無知,夜色使人倍感寂寞。一種近乎天亮似的光在夜空中飄浮。
「喂,剛才在任務其間,我看到一個人。」他漫不經心地說。
「誰?」經理人邊走邊問。他們業已穿過窄巷子,進入闊大的主城樓街道。
「你跟我說過的那個Abadon。」他說。身影忽晴忽暗。
「別用那種步調,引人疑惑。」經理人提醒道。一秒後,經理人輕叫道﹕
「甚麼?為什麼看見他?」他問。
「不知道,他進賭場後不知做過甚麼,但沒對任務做成甚麼影響。」靈普繼續說。
「任務的大約內容是甚麼?你的表達能力不是那麼差吧?」
他們走進街角的暗處,這裡經營了一間專門在黑夜開店的咖啡室,而且店主更立下一個奇怪的約
定﹕「不可在店內抽煙。」在品流複雜的城市裡,很少商店會立下如此約定。
不守約者會被趕走。很偏執的信念。
他們推開玻璃門,少數客人在店裡品嚐著飲料。似乎黑暗更增加這裡異樣的氣氛。
店內四溢咖啡豆獨有的香味。店內照明全由燭光包辦,裝橫格調十足。
想不到前人類文明被毀滅後,現化人還能創造出這麼精緻的藝術品。
他們在黑暗的死角位置坐下,在身體與黑檀木椅接觸的一剎那,燭光自己燃起。
也許是現業電子的工勞。致使文明高速發展。
「來兩杯黑咖啡。」經理人對侍應說。
靈普凝視著落地玻璃外的世界。
街道黑暗得離譜,他不能想像自己於幾個小時前在這座城市的上空被十幾個捕快追捕,但此刻依
然可以十分寫意地安坐在城市其中。
黑暗有時戰勝光明。他心裡沒有惻隱之心嗎?他強行終斷思維。
「說吧。」他簡短地說。
「你對前兩三千年的歷史知道多少?」經理人淡淡說。
「僅知道大部份前人類被毀滅於一場氣候異變。剩下的人類聚居於依然溫暖的南半球。」他說完
後說﹕「怎麼了?小時候我最怕歷史科了。」
經理人正色道﹕「對呀,基因特變而成的野獸在公元24xx年-地球文明被不多被毀滅的一千年後
出現,而且是在長年被冰雪覆蓋,氣候極度惡劣的北半球。」
靈普默然,刺客猜不透經理人想告知的事情。
「基因突變的成因估計是核射線的污染,不過改變之大,種族之多卻又令人搞不懂。而且這些新’’
物種都朝著一個方向進化,就是殺死任何生物,特別是人類。所以有人推斷這些野獸是某些瘋狂
科學家的實驗品。」
「這又與行動有何關係呢?」他沈著氣問。說實在的,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殺行動中,他的忍耐力
倒真增進不少。
經理人繼續說﹕「到了近五百年,開始出現了吸血鬼創造新物種的傳聞。」
「甚麼?那些腐屍?」他輕叫。
與此同時,侍應與咖啡皆一起到來。
經理人自顧自的啜起咖啡來。靈普文風不動。
他繼續說﹕「對,一般人的印象裡吸血鬼都是些長著遼牙,衣杉破爛而只懂向生命苛索血肉的低
智慧傢伙。不過在41xx年左右,出現了高智慧型的吸血鬼之說。誘因是一個寂寂無名的作家把
自己與一種有人類心靈的喝血生物的往時。這本書推出時被人認為是科幻小說。但因為這本書的
讀者增加的同時,開始發挖事實真相的人也相繼增加。想知道那些﹕『有人類心靈的吸血鬼』是
種甚麼東西。」
「嗯。」靈普覺得睡意攻侵襲自己。只懂以單字作回應。
「有約一百年前,開始有更明顯的跡象顯示高智慧吸血鬼的存在,在赤道以北的少數村落開始出
現吸血鬼的虜人案。事實昭然若揭。到近年吸血鬼的存在已經列入人類史裡。」
「那跟任務有甚麼關係?」得知談話快要結束。
「我的買家發下了兩個任務。一,殺死長期出沒在村莊的吸血鬼及其僕眾。二,與一個專業獵人
同行。」
「專業獵人?」他冷冰冰地問道。
「對,委託人雖然對你十分有信心。但畢竟你沒有對付人類以外生物的經驗〝所以你到達目的地
後,不會再孤獨完成任務。」他說。
「那反而令事情變得複雜。」
「我也這樣認為。」經理人說﹕「似乎很奇怪。不過似乎委託人很偏執的樣子,也就算了。那種
生物對人類來說還是未知呢。小心駛得萬年船吧。」
「呀…是了,你剛才是否提過那本關於吸血鬼的第一本書…現在還可以找到嗎?」他問。
「應該可以。不過多國政府也下令回收這本書,這本稱為﹕「黑夜貴族」的書已成禁書呀。不過
在黑市中依然貨源充足。沒問題。」經理人自信地說。
「一千萬…想必敵人一定不簡單。」他語氣裡有一絲恐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是的。但怎樣困難的任務你也會完成…對嗎?為了實現你那個夢想。好了,關於任務細節,時
間,目的地、用那種方法到達。我會通通寫在信上寄給你。」
「用那種方法到達?」靈普安靜的聲音彷如輕瀉的流沙。
經理人賭氣地說﹕「海路。」

[原創連載小說﹕狩魔遊記(完)


此時,靈普已經身在列車上…
超高速列車往已經設定好的目的地全速前進。車廂裡的人出奇地少。高速躍飛的景物向後滑去,
彷彿連外面呼嘯的冷風也溜到車裡。以再生電子能所軀動的超高速列車正向赤道的崩塌口前進。
不知是何時起,赤道與北半球之間出現了裂痕,似乎是甚麼巨型地震把它們分成兩兄弟。
力量足以震開大地的地震,人類完全不可想像。
地層裂開,海水充斥其中。形成一條巨大得像一片汪洋的「河流」。
當某些大陸自然拼合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海路交通已經漸漸衰落。從海路出發的決定令他稍一愕
然。他就坐在車廂的其中一個位置時,充分感到這次旅程的困難。不知是甚麼時候,他寂寞起來。
遠方的人早已入土為安,不知他們是否真正安息?在土中會否繼續做著生前的惡夢?
人生本來就是場夢。而且多數都是擾人的夢魘。
只是他寂寞的活了下來,由恆古的中土世界過渡到新世紀。
災難過後顯得生機處處的世界。已經沒有了所謂「發展中國家」的形容詞了,因為各國都在努力
發展。那近乎冰河時期的災難使人類的數目幾乎到達絕種的邊際。
現在世界各地的人幾乎都是各個舊前人類種族的混合。
人類是成功過渡。
面對北半球這片無人之境,潛伏在人類歷史裡的妖魔傾巢而出。
吸血鬼是其中的代表。人類對其持續幾千年的恐懼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變本加厲。
人類只能穩住南半球的半壁江山。他們已不是地球的霸主了。
他心想,人類都是經過了很多次的輪迴吧,由一個世代演變至另一個新天地。
在沈思的途中,卡車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人一進入這個近乎密封的空間時他已感到異樣。妖異的氣候侵襲背後,他感到莫名的毛骨悚然。
只是一秒的時間,他適應了。手掌裡出現了一些莫名的水點。
那人頭帶著闊度及肩的黑色篷帽,走過靈普時,他看見她那黑色且近乎可以稱為「破布」的斗篷,
包裹在斗篷的身體穿著輕布甲,修長的身影走路時優雅有加。一把花劍連劍履背在身後。
他看見了那人的臉孔,不禁呆了半晌。
那白臘似的臉孔不帶任何表情,精美的五官平均的分配在白晢的臉上。長長而灰白的髮絲隨那些
溜進來的風微微飄起。最為奇怪的是,她額頭上有一個傷口似的地方,看上去像隻閉上的眼。
戰士。
與暗殺者不同,看著黑色身影坐在搖遠的彼岸,他沒有自信能在單打獨鬥中取勝。
黑色身影全身散發著千錘百鍊的銳利目光及殺氣。
對方安靜地坐著,眼睛似乎看著最搖遠的地方。那不是茫然的眼神,而是有焦點的。彷彿站在世
界的邊境,世間的事與她毫無關係。
這樣的人絕不是人類。就連有些人類也已察覺,人類這種生物的墮落本質,有時人類對待同類的
殘忍連妖魔們也趕不上。那天仙似的臉孔似乎不屬人間。
猜對了,是個女戰士。
那絕不是人類。也許是狼人所變化而成的,也許是捕快僑裝而成,也可能是有著絕美外表傳說的
吸血鬼…
他莫名其妙地笑了。
對方遠看著玻璃窗外不斷飛後的顏色,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列車一個急停,車箱一陣震盪。扶手左右搖擺著。
他一身影一個抖擻,站了起來。黑色人影也緩緩站了起來。
實很難有女性的印象,即使冰冷的外表給了他答案,但這身裝扮又巔覆了他的所思所想。
他們下了車,這個死神只是個過客罷了。
踏出超高速列車的他,看見夜依然沈睡…


ch3船舶上的黑死病
科羅達在享受著晨光。
甲板的晨光異常溫柔,他在陽光下沐浴著。海浪與水流在船下快速略過,從露天甲板向下看時,
真驚嘆這種原始交通工具的神妙。他遠眺遠方的地平線,似乎在想些甚麼。
故鄉似乎已經陷入一種原始的恐慌,在信裡得知村落出現了神秘的死亡事件,一切似乎也與吸血
鬼有所關連。縱使這只僅僅令極北的地區陷入恐懼中。
信中似乎不能盡說,某些非得親眼看見才能得知的真相隱藏在信中。
他必須回到故鄉。
一具屍體在大廳被發現,使得船長封鎖全廳調查。因為害怕那是甚麼傳染病。
使得船客要在房間享用早餐。
真想快點回到故鄉…他握緊拳頭,放鬆時上面冒出了點點火焰。
他滿足地對著大海微笑…
船上出現了微少的傳言,一個上船時好好的船客病死了。想是得了急病。
據消息指,那屍體臉上充滿了死亡的顏色﹕黑色。雙眼反白。呼吸已經停止,但最奇怪的是,死
者心臟依然跳動。
屍體後來被移到某個地方,船長會在晚上向船客交代事情始未。
甦醒過來時船艙一片黑暗。想必黑夜已經臨降。打開防光窗戶,往北海旅途的天上繁星處處。
天空有一層霧氣,似是有顏色的。
他穿好外出的衣服後,便寫意非常地走出船艙。走廊上空無一人,走廊天花的燈光昏黃了靈普四
周。他往前樓梯走去,那邊應該是通往宴會廳。
樓梯上放著朱紅地毯,一直廷申至他心裡的目的地。
侍者看見了靈普,微笑著拉開大門。
他再不是同行人稱「駭」的殺手。他只是個普通船客。他心情無比輕鬆。
彷彿連在清醒情況下輕鬆一番也是一種休息。精神的休息。
內裡與冷冰冰的走廊是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最奪目的是那頂大得駭人的吊式水晶燈,在人們上空
發出好比繁星的光輝,在水晶的折射下更替大龐添加一分華麗。
血色地毯佈滿了大龐,玻璃與玻璃輕撞的聲音此起彼落。人們車水龍馬,不時看見男女在暗角作
大膽的挑逗與熱吻。害羞的小情人們互相乾杯。青年們、中年人均在大龐中央跳著不知名的舞。
他一身黑色似乎與客人們的晚裝不太合襯,他始終是個死亡使者。
他走上螺旋而上的樓梯,在可以看見所有角落的地方獨個兒坐了下來。
一副純真、歡樂、喜慶、淫慾結合成的圖畫就活現在他眼前。
人類的歡樂終屬慾望,天堂都也會是這樣的境況嗎?
一個黑影出現在大廳的台上,這船的船長。
一看就是那種經歷風霜的類型,眼中似乎隱藏著不安。
「各位。」巨型擴音器終於壓制了客人們恣意的嘈吵。
「再次歡迎諸位光臨敝船,敬祝諸位有個順利而快樂的旅程…關於今早大廳裡發生的騷動…」船
長似乎打了個突。
「騷動…是一個船客的急病發作所致,與傳染病沒有關係。」船長似乎故作堅定呢。
船長是一船之首,當然要穩住人心。以及船客。
對此靈普全不知情,因為當人們擔心是否可怕的病毒侵害船隻時,他還有睡夢中休息。
「請諸位放心繼續旅程,代表全船為今早的事故向旅客致歉。」話畢群人間有零星的拍手聲。
大龐再為宴會聲音所浸沒。

[原創連載小說﹕狩魔遊記(完)

仲恩 , i really like your stories , even most of them talking about Vampire ...But i like Vampires too , their story away related to history and a lot of romance . A little dark and freaky , but beautiful at the same time .
I can't wait to see your next chapter , after i finish all the story , i will write you a whole page of comments , ha ha .
So , yeah , keep going boy !

[原創連載小說﹕狩魔遊記(完)

下面引用由碧眼冰唇2004/09/23 10:31am 發表的內容:
仲恩 , i really like your stories , even most of them talking about Vampire ...But i like Vampires too , their story away related to history and a lot of romance . A little dark and freaky , but b ...
恐怕要一些時日呢^^



「我先走啦,肚子餓得作響…」聲音抱怨著。
「我還差幾箱…你先去吧。」他說。
「好吧。」閉門聲響起。
「這裡是第幾箱…是上等船艙的嗎?運上去還真費勁…」船務員喃喃說著。
黑暗的貨倉中盡是各式各樣的寄存物品。鋼鐵形成的空間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眾多貨物之中有一個不祥之物﹕一具黑檀木棺材。
人類對於棺材的恐懼自古皆有,只是隨了自身所散發的恐懼外…還有別的事物…盤據其中。
他看了看棺木,上面沒有掛著任何房間編號。
「怎麼可能…」他喃喃自語﹕「先前好像沒有這個呀…」
在紀錄厚本子上的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記錄著那個貨物是屬於那個客人。
他聽到海濤的聲音…真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冷冰冰的地方﹗
他心裡正納悶…
那具黑檀棺材…冰結似的氣流凝聚在一起…

科羅達獨個在房中,似乎是甚麼令他渴望獨自一人。誘人的舞宴正在進行,自北海吹來的風彷彿
混雜著女士的嬌笑,男人們的粗糙叫囂。
在燭光下的科羅達黑影好不鬼魅,黑影屈膝著,雙手似乎跳著不知知名的舞步。口裡念著怪異的
咒語。像個古老的練金術士。
只是形式上的問題。禁斷的法術已經被他竊取,他已經是個能呼風喚雨的上帝了。
不過法術「居於」自己的身體裡,似乎有一定的適應期。而且他知道一定要長年修煉,才能做出
那個煉金術士曾在自己眼前所做到的事。最困難的,是原素剎那間的召喚,與自己的意志相結合。
那才是真正的魔法。
在很多文獻裡,無論術士們、騙徒們在使出自身的法術時都會念念有詞,其實外人沒法知曉,念
念有詞及所謂咒語皆是分散對手注意力的技倆。真正能召喚各種能量的「東西」
可能是權杖,可能是戒指,甚麼也可以。
那種穿滿力量的東西…污流石…傳說中完整的污流石是一座小山…剩下來的被切割成不同形狀。
其中一小塊就在他無名指的戒指上…
他的五指順次序閃出火光,首先是大娒指,食指、中指、無名指,最後是尾指。
火,水,土,風,電五種小光輝閃在不同的手指裡…若是旁人看見一定會驚呆了。
他笑了笑,伸出沒事做的左手。
很奇怪的右手,手掌正中有一割痕,他右手一輝,五光已然消失。
整個左掌眉出黑色的暗潮…
「看嘶啞叫喚的死亡呀…黑死病再次重臨吧…」念念有詞…
黑影繼續無聲擺動。
~
靈普就在甲板上。北冰的冷風烈送而來。黑暗的海水在船下盪漾。似乎某種巨大物體在海中潛行。
他似乎感覺到風中危險的警告﹕離開的時候到了﹗即使在汪洋之中,黑暗依然橫行無忌﹗離開的
日子剩餘不多了﹗縱使黑暗是你的回歸線﹗
微微的冰冷突至。來自背後。
他雙手已經準備好,只消0.1秒不用的時間他已經可以擺好射擊的姿勢。
一陣驚異流過他的腦裡…
黑劍士,那個俊逸有加的劍士,縱身為女性外型卻渾身散發危險的氣息。
然而那被層層包裹的心靈藏著甚麼?是無盡的黑暗歲月嗎?
是否與自己一樣,經過一個又一個晚上,一個又一個人類死在他的槍下?
旅人帽已經不見,黑色中帶灰的髮絲隨風逸散,輕布由已然除下,修長的身影看似柔弱不堪…
那飄浮著堅強意志的眼神卻告訴他,她不是尋常人類。
兩個奇異的生物走在一起。對方也似乎受不了廳內人們貪得無厭的吵鬧聲音。
只有抽離者才能看清真相。
劍士雙肩後的斗篷依舊殘破,只是彷彿在黑暗中泛著閃光。
她靠在甲板的圍杆上,眼神看著最遠的黑暗地平線。
殺氣似乎已經消失,不,只是劍士的注意力只有遠方…
「我在車裡看見過你。」他說。
白臘般的臉頰動了一動,她異常血紅的嘴唇似乎動了動…只是這是他聽見聲音後的事。
「是的。」
「你的目的地是哪?」他問。茫然對著未知事物的語氣…
「北冰之村﹕。」簡短而直接的回答。
似乎驚訝對方的直截了當。說話時劍士的動作始終如一,眼著閃著世界的邊緣。一種莫名的遠離
感。
「那真巧。」他說完後便離開冰冷的甲板,只是知道了一個甚為奇怪的消息,他想起了經理人的
說話﹕「我的買家發下了兩個任務。一,殺死長期出沒在村莊的吸血鬼及其僕眾。二,與一個
專業獵人同行。」
專家嗎?對抗不死生物…他卻是個對付活人的專家呢…
宴會廳裡的人們似乎已經盡數喝醉。玻璃撞擊的聲音變得零落,幾對戀人見場中空間的滕出,趁
機在場中大跳特跳一番。
呻吟與呼吸聲在各個暗處發出,一種慾火與油精結合的新物質充斥其中。
大門被突然打開,被調暗的燈光下出現了幾對急速的腳步,步向其中一間桌子裡。
一個半夢半醒的女人躺在那裡,原來的衣服不知是被自己還是誰人拉扯得東彎西扯。雪白的大腿
露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卻極其怪異,似是痛苦的身體,臉上卻是一種置身極樂的表情。
醫療師不禁在欣賞其身體的同時感到怪異,那病變﹗
只是今早的男人發作時剛巧在冰凍的甲板﹗
我們可以救活她﹗醫療員們似乎異「心」同聲說。
用擔架﹗怡走她﹗快快快﹗………
只是一切看在「駭」的眼裡。那是甚麼?又是今早的病症嗎?是奇怪的新病毒所引起吧。
其中一醫員緊張地說﹕「又是這樣﹗沒呼吸﹗但心跳繼續﹗」
「把她送進醫護所﹗那裡有能抵抗『血化』的藥物﹗」
聽到一個重要的詞語…駭閃身入黑暗,默默跟隨在數人影子後…

「血化」
一個為知情者深深懼怕的名字,指人類受不知名因由而引起血液異變,沒有潛伏期,沒有任何表
徵,患者在一分鐘內會進入休克,若不注射特效藥在十分鐘內則萬事皆休。
只知道是血液中一種不知名物質的流動,似乎從身體外進入的…
早晨的男子似是血化病患者。
船長把屍體火化後,骨灰伴隨海風飄送至茫茫大海。
只是男人的屍體彷彿比其他的更奇怪…
女人躺在病床上,安靜地呼吸著。消毒藥水的味道滿佈房內。
黑影中冒出了一個人影…
駭…
優雅的雙手撫過了女性的臉龐…一個聲音響起…
那是靈普.尼庫洛的聲音…
「我知道的…是誰人的所為吧…」他輕笑。

[原創連載小說﹕狩魔遊記(完)

 很有趣的感覺 , 一直追下去 , 好像 , 會有不知名的東西在暗角出現 , 伏擊 ...... 可是 , 分格的部份 , ( 抱歉 , 失當之處 , 還望見諒 ) 分的太開了 , 依正常的分段 , 或會更好。
 刻劃場景美 , 但 , 尚欠一些特獨細膩之處 ...... 至於 , 欠了什麼 , 很抱歉 , 鄙人還沒完全看出來。不過 , 這是篇很讚的小說。

[原創連載小說﹕狩魔遊記(完)

毆毆......我好久沒來了!!!!!
仲恩又出新小說啦!!!!!!
不過我覺得沒有之前的吸血鬼連載小說那麼好看....
不過......還是很讚啦.....
畢竟寫不出東西的人沒有資格講話!!!!!!!

[原創連載小說﹕狩魔遊記(完)

哈..說來真有像難以言喻.那剛剛是六月exam,很忙很忙..又因與這裡一些人的思怨令心情都壞極了,坐在電腦前又覺得先前的失樂園文筆太爛..=.=所以提不起精神去寫下去…因為我已說過吧,那不是個有系統的故事~
誇張點說~我要向更高層次的吸血鬼文學進發~~(發瘋中~)=.=

[原創連載小說﹕狩魔遊記(完)

明顯的人為事件。只是不知誰人所為罷了。眼前臉無血色的女性像極具死屍。比女劍士更覺恐怖。
他之所以對此信念有此信心,是因為他在大廳暗處看見了一幅似曾相識的圖畫。
女性的左手食指頭有著一個奇怪的圖案,一個黑暗的圓圈,裡面「鑲嵌」著一個五角星。
他在一本書裡看過。經理人在黑市幫他找到的,名為「黑暗貴族」的禁書。
在七十頁一幅插圖裡,又是一個黑暗的五星符號。
那正是被吸血鬼選中的獵物,左食指上才會出現這個獨特的圖案。
血的五芒星。
黑暗貴族的作者以第一人稱描述自己與吸血鬼的情慾事跡,被害者與飲血者之間近乎病態的慾望
關係。這個女人就是受害者。
料想船長會揭力隱藏這個事實,畢竟船客們不一定持有這種知識。
女人平穩的呼吸彷彿永恆。他站在床邊,想得出神。
那代表甚麼?呼之欲出吧,吸血鬼已在船上?
船長應該已經知道他所知道的,接下來的應該是搜查全船的行動。
若「黑暗貴族」的事跡是真的,那麼吸血鬼在白畫進入假死的說法應該是沒錯的,那麼船長應該
在明天就會開始行動了。
很可惜,這些原來都應該與他無關。他的任務只是到達搖遠的冰村,「暗殺」為患的吸血鬼罷了。
但畫伏夜出的生活習慣已經流進他的血液裡。若明天船長走進他的船艙裡…
那就糟了。
他可能會誤會他即是那殺人的吸血鬼……他不想在旅途中就掛了。
怎做好?
木門被慢慢打開…他的身影一閃,縱身入黑暗,回到自己的房間內…
船長走到病房裡,感到黑暗裡殘留著刺客的神色。
床上的女人繼續沈睡,若過了這晚長的夜,就過去了…
他要找個地方藏起自己,找個最安全的地方隱藏起自己。思索中全船最安全而隱密的地方…只有
船底的貨艙…
他動身走向船底的貨艙。也許旁人會奇怪…習慣是可以改變的吧…
思索又回到百多年前的時光。機器城堡中的醫療室內。
他昏倒了。一個風光明媚的下午,正在軀馬前行的他,感到一陣極恐怖的感覺。
感覺不到陽光的熱力,他的血液似乎僵住了,整個人突然不能動彈。他的眼睛突然一黑,黑暗得
一點光也沒有。突然失去視力令他感到極度恐怖。他整個人失去平均,趺在地上。
全身的痛楚湧至腦裡…
那時,他只有十四歲。父親發現他得了一種極不常見的病症﹕「陽光症」
與吸血鬼一樣,基於懼怕陽光的特性,他在發作時與吸血鬼一樣。頻死的感覺十分深刻。
只是不需吸飲鮮血,只是無需找人取樂。晚間出沒的人類…
只是病症未發作前的陽光歲月,已經在很久很久之前了。過去慢慢地縮小。似乎已經小得像灰燼
一樣。往後的歲月只有黑暗…黑暗…
他突然想到一個甚為有趣的想法。要躲避船長等人,可以到那個人的地方…
黑色的劍士…
他原地折返,甲板上又是那個黑身影。站在那裡沈思著…對著月光。月光隨著時間躲進了霧中,
整個場景變得十分鬼異…月光隱藏了起來。唯一的光亮已然不見。
「嗨。」他踏上樓梯,來到甲板上。
身影冰霜的臉上輕鬆動了動,似乎早已發現了他的存在。
「甚麼事。」簡短的答話。
「有個不情之請。」月亮進入黑雲的中心地帶。甲板真正的黑暗無光…
整個世界只有聲音…與黑暗…
「我是個陽光症的患者…」接著把先前對於船長搜船的舉動的困擾告訴她…「所以能否借你的房
間一夜?」旁人聽起來實在不無滑稽之感…
劍士的身影沒動過,似乎是在思索甚麼…
「你是那個受雇的刺客?」她問。
「是的。」他答。
「來吧。」黑影飄然入暗,斗篷在黑暗中飄浮…「我也不想任務的拍擋被殺。最少在任務完成前
不要。」
他對劍士的直接感到非常驚愕,這個人巔覆了他長久以來對女性的看法。
黑暗的身影領他到了船的最上層,不知怎的氣溫有如冰霜。
月亮在這裡顯得特別接近,好像伸手已經可以觸到。
她打開了房門,裡面的裝橫十分冰冷。看不出是普通年輕女性的房間。原已色調已經冷淡的船艙,
加上淡藍色床舖,發出微藍火光的長臘燭,房間給人一種藍調的感覺…
「你喜歡睡哪都行。」她說,「我會保你安全到抵達村落為止。」
一把可以說是嬌柔的聲音對著一個刺客說﹕「我會保你安全…」可笑嗎?
「我是靈普。」他說。

但那是殘酷的現實,陽光症扼殺了他陽光下活動的自由,但也賦予了他外人無法想像的力量…
很快會知道的…
「妳就是那個吸血鬼獵人吧。女性獵人倒是少見。」他在其中一張椅上坐了下來。
還真老實不客氣。
「對。」又是冷冷的回應。
「還真獨特…是了…你的報酬有多少?」他問。
「500萬。」她說。
「比我少呢。」他說。
「我有一點不是為了錢。」她說。
「有甚麼原因嗎?」他問。但劍士沒有再回答,在自己的床上睡了起來。黑斗篷包裹著身體…
「那這晚就謝了。」他就在沙發睡了起來。他想著﹕「希望這船別發生甚麼怪事才好。」

夜裡在汪洋中的船走得十分平靜,與在夢鄉中遊玩的世人一樣。
飲宴已然結束,場地已經收拾好。夜才正式展開。只是除了寂靜外,還有另一些暗夜來客。
在船底…
船長獨個兒走出船長室,多年的船海經驗告訴他﹕船停了下來。
只是四周一點兒聲音也沒有,肅殺的氣氛在四處飄渺。他拿著分子分解槍,經過走廊。
雖然槍身十分苯動,而且極度高昂。但長途旅行中這種重型武器還是必需的。
只清一擊命中,對方的身體分子結構便會快高速被分解,是最不留痕跡的殺人武器。
國政府在得知這種危險武器的存在後,已經加緊回收,但能做到的事實在不多。這種槍械已經流
入黑市。船長秘密藏著一把。準備用來對付深海巨怪﹕巨八爪魚。
但此刻,暗夜的來客似乎比深海怪物更加可怕,以持續的恐懼腐蝕人心…
今日才處理好一具屍體,想不到又有人倒下。
只希望女船客能原好過挨過這不祥的夜晚了。而他只要去殺了那入侵者…
這船程就可以安然無恙地過渡了…但願如此。經過黑漆漆的走廊,樓梯…那已經變得沈寂的貨
倉…單手推開鋼鐵門把,陣陣冷風吹至。
內裡依舊漆黑一片,只是多了個人影。
躺在鐵做地板上。船長奔了過去。
「喂﹗你怎麼了?」急躁的聲音。似乎船長所想沒錯。
躺在地上的船員沒有任何意識,身體輕輕的像被抽光了一樣。臉頰盡是黑色,血跡斑斑的衣服好
不搶眼。頭髮被不知名的東西沾溼了。
船長放下船員,重新架起分解槍,眼睛在黑暗裡警戒著。
一個聲音響起了﹕「縱然生為活人,也應對活死人有適當的尊重…」
話聲慢慢淡淡下,「以及奉獻。」聲音裡隱藏著輕輕笑意。
船長向著聲音的來源發了一槍,金屬槍頭及出陣七彩的華光,發出向後的後坐力,船長整個人向
後飛彈,撞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某人接住了他…他被接著的部份浮現出冰冷的感覺,頭髮被輕士地撫摸起來…
「我說過呀….」話聲溫柔地道﹕「應對糟受上天責罰的我們作出適度的奉獻…」
茫然不知的船長向後一看,一張俊美的臉孔就在眼前…
「停手﹗」
只見自己令貨倉的一邊開了個洞,冷冷的風從大洞外溜了進來。他一個抽身,在空中轉了半圈,
跳到了貨艙的另一邊。與男子對峙著。
「別過來﹗」船長的聲音充滿了震顫,以及毫無自信的架式。
「小心我把你的頭轟了﹗」
「是嗎?..我倒想體會一下那是甚麼呢…」黑影說,「若那是極樂的巔峰,我還想一試呢。」
船長在口袋裡拿了個黑色小盒子出來,以近乎喊出來的聲音說﹕「你逃不掉的﹗」語畢按了按盒
子。「全船的衛士都會趕到這裡﹗你這個怪物逃得掉嗎?」
黑影沒再說話。
船長看了看手上的巨槍,已經充好電了。可以再發射另一炮。
「受死吧﹗」船長說完最後的台詞後,準備發射的一剎那。
黑影消失,意思跟隨消失無影。
黑影站在屍體旁邊,如歌似的笑說﹕「那是個好結局嗎?船長。」

只是在睡夢中的靈普被吵醒,女劍士早已醒來,但沒有帶著旅人帽,沒有穿著布甲,只是一件單
薄的睡衣,背起她那輕巧的花劍衝了出去。
靈普兩把銀槍放在交叉腰帶後緊隨而出。
走廊上滿是充著鋼甲衛士,全身鋼甲反映著銀色的光澤,頭部位置被頭盔包裹著。看不見臉部表
情。
想必也不是好事吧。
女劍士的影子飄然而下,在樓梯盡頭處消失了似的。他緊跟在後,十多個衛士也隨著他們向船底
進發。衛士們身影忽地改變,變成了透明一般的顏色。
那是「亡靈」。
以宗教議式令往日戰爭的亡靈進駐凡人的身軀,籍此提升戰力,這樣的傳聞只已聽聞,只是未曾
親眼看過。住客們盡皆打開房門,窺視全船所發生的騷動。有的帶著疲累而抱怨的目光,有的帶著好
奇的目光,也有的是不屑的眼光…
搞不好他所憂慮的事會發生…躺在病床的女人,以及使之臥床的人…
亡靈衛士比他更快,已經消失在視線之內。
他向前狂奔,還差一點…
船貨艙的門被打開了,黑身影就站在打開的門前。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
亡靈衛士也站在門前,像在甚麼事迫使他們留在此地。
靈普拉出長銀槍,來到了門前…
一個瘦削身影屈膝在地上,兩手抱著一個男人…船長的身體,臉埋在船長的脖子上…
很明顯的動作…
亡靈衛士們一馬當先衝了進去,拉出了白得發光的重長劍來。
黑身影文風不動。似是在打量對手。靈普則在微微的驚愕裡…
一個亡靈衛士最先來到吸血鬼附近,一道劍光向吸血鬼頭部送去…
一些「噹」的聲響響徹全場,其他亡靈衛士似乎受驚嚇了。靈普看清楚了。
吸血鬼已放下受害者船長,在斗篷裡伸出的左手緊緊握著一把配劍,擋下了重十多倍的重劍。
那一個亡靈衛士在狠狠發力,希望以壓倒性的重量使對方配劍斷開。
吸血鬼的臉上有著與亞娜一樣的冷冰氣息,只是在吸血過後在著一絲鮮紅。
吸血鬼左手一鬆,全場所有一皆以為是力量取得勝利。但…
配劍在空中飛舞著,亡靈衛士高舉重劍,向吸血鬼猛攻過去。
吸血鬼左手一揮,亡靈衛士應聲倒地。
靈普好不容易才看見…配劍在空中飄浮的時候,以最鬼魅的速度「送」到了吸血鬼的左手上。
就似是被吸引過去似的。
吸血鬼再度右手握劍,一個箭步奔進十數過亡靈衛士之間,一時間貨艙似乎冰冷無比。
一個亡靈衛士的頭部噴著血的趺在地上,透明的顏色消失了,變回普通的頭盔,因為亡靈已走。
一隻手臂飛彈開去。斷腳在臉下流血,劍摩擦著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音…
血灑了一地。血肉橫飛。亡靈守衛不了他們。
血霧在空中飄浮著,吸血鬼一抖劍身,優雅收劍。
他暗紅的雙眼注視著靈普,然後是亞娜…兩人眼神對峙著。
似乎是一種另類的交流方式,空氣卻是冰天雪地。
亞娜輕輕拉出長劍,以中段式的劍架與吸血鬼對峙著。
「看呀..為患的吸血鬼的僕眾,若不能打倒僕人就別想往村莊﹗」她說。眼睛依然緊盯著對方。
一剎那,靈普手裡已出現兩把手槍。
死鬥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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