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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失樂園(寄生cyber藝文區的短篇小說) 》》》》大字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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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綿的細雨,滲透了街道的每一棵大樹。狂雷在閃爍。雨絲像光線,照亮了街上的陰暗地方。樓下還不時傳來猥褻的回響笑聲。輕輕拂到我身上。
來到客廳,隨了我外還有另一人在坐著。
沒有開太多燈,這使屋內十分陰暗。當然,窗外的夜空只有月光,但似乎它不足以照亮這裡。也許應該說,這裡沒有燈。
在長桌的另一邊坐著另一人,我說過。這人開始說話﹕
「你有帶備紙、筆這種東西嗎?也許是錄音機,甚麼也好,只要記錄下我所有說的話。」那是種憂鬱的聲音,在喉嚨裡緩慢地發出。
「我有,我這裡多的是。」我在長桌的另一邊坐下。昏暗朦朧燈火在跳躍著,在他的四周漂浮著。
我坐好後,開始拿起筆,放好厚厚的白紙。
「你為什麼不用電燈?要用火光照亮這裡?」我問。
「習慣。」他簡短地回答。
幾秒的沈默後,他補充說﹕
「也許是我的眼睛不習慣。」
他站起來,走到大門的位置,回頭說﹕
「其實是有電燈的,它是為你這種客人而設的。」
頭上突然光亮起來,電燈泡很巧妙的隱藏在天花板上。
「開始吧,即使你把我的故事看成是甚麼也好。」他重新坐在長桌的另一面。我們相距甚遠,但我可以聽到他的說話,而他也可以。
「這對我是…那麼神奇奧妙…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我難掩顫慄之音。
他微笑。
現在我終於看清他的臉。白晢的臉頰、寬大的臉龐,好像在上面加上了一層白色的沙粉。也不是人類有的精緻、白裡透紅。
眼睛是無盡的、深淵似瞳孔。中間又飄渺著晶瑩剔透的綠光,它注視著我。他留著長長的黑色頭髮,似乎閃爍著不朽的黑色光芒,他把頭髮束成一小束的,像個不甘平凡的年青人,但卻穿著富麗堂皇的黑色西裝。
他眼睛似乎看著很遠的地方,像在沈思。從在街上遇到他,到現在。淡淡的悲傷總環繞著他。這一切一切似乎都非人類可以擁有。
「你似乎為我的樣貌而驚懼。」他安靜地說。
「似乎是的,你不是化妝吧?」我微微把椅子拉後了一些。
他但笑不語。
「你說你是個…吸血僵屍,」我似乎禁不住笑意。我笑了,只為了減少心底裡的恐懼。
「是的。」
我在紙上先寫上「vampire」一字。
「你真的是…那種生物?你怎知道自己是?應該問,你相信自己是?」我問
他笑,嘴巴呈現一種獨特的小丑笑容﹕
「你相信自己是個人類?」
我呆了一呆。答道﹕
「我是個人類…是別人告訴我的。我從不知道自己是個人類還是別的生物。」
「對。對自己的定位是因為自己的信念。」他把手放在桌上。
我定睛看著他。
「應該從哪裡開始呢…我的一生太慢長了。」
我連忙說﹕
「慢著…你的一生?你是說你也曾經是人類嗎?一個普通的人類?」
「對…」他的眼神似乎閃過一陣悲哀。「我甚懷念那段時期,但與吸血的生涯相比,凡人的數十年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你在甚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我顫抖地說。
「大約是二十多歲的時候,在大約十八世紀初期。我還是個富有人家的兒子。每天穿著天鵝絨服裝,出入大小宴會,我還依稀記得那時的女人老喜歡用手絹輕拂鼻子呢﹗」
他吃吃地笑起來,但笑容旋即消失﹕
「但這些也太久遠了…這很難想像,對嗎?」

「是的,很難想像。」我重複他的說話。一邊記下重點。
滴答的聲音止息了,似乎絲絲細雨已經停下來。
「那是個絕對浮華的年代,我可以在舞會內花天酒地,而毫不知道外面的苦難。法國人民的苦難,革命快要爆發…我都不知道,你說我是不是個只懂敗家的小子啊?,但我也不是全不理會,但人民力量是多麼強大呢,我們的王帝又不中用…若果發生甚麼暴動,首先糟糕的就是我們這些王親國戚,我們的吃喝玩樂是種對時間的消磨,因為我們不知道明天一早起來時,會不會有一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唔?你寫字很快。」
他停下,看著我不斷躍動的手。

「是的,我寫很多字。」我照直說﹕「請繼續。」
「我說到哪裡了?」他問。
「花天酒地。」我看著筆記上自己狂飆的字。
「對對,我那時實在年少,而凡人豐盈的生命力卻使人迷惑,而我卻樂此不疲。每晚充斥著王宮就是吵鬧聲與人的喧嘩聲,不同的人在叫囂…當時我對此不感到甚麼問題。但我開始是對這種縱情聲色的生活厭倦,厭倦的意識…你明白嗎?無論最初我對一件事是多麼熱衷,但總會有淡忘它的一日,求變是時間問題。」
他走到客廳玻櫃中拿了瓶東西來。

「要來點嗎?」他倒了點紅色液體到水晶杯中。
「紅酒?」我問。手還是不斷寫。
「對。來點吧,這晚上沒有這東西是很難挨的。」他微笑。好像能猜透我的心意。
「對。我在很小時就迷上它。」我說﹕「你不喝點嗎?」
「酒對我是沒有味道的。」他好像很苦惱地說﹕「也沒有樂趣可言。」
他重新在我的對面坐下。說﹕

「剛才說到…我厭倦聲色犬馬,另一方面,吸血鬼迷信在那時大行其道。那是很錯誤的迷信,包括聖水聖十字架對吸血鬼有阻撓作用,那是胡說八道的。」
「你不怕?那些東西?」我問道。

「對,我們不怕,告訴你吧,教廷只是想籍此增加自己的影響力罷了。這就說明了我為何對基督教反感,我不否認在此教之中有比較好的信徒,但教廷中大部分人都聽名於基督教條的霸權,即使教條是多麼無理,他們也是盲目地聽從。他們也特意非難其他宗教,好像除了自教外其他全是異教,他們有否清楚了解其中宗教?我想沒有,他們也不會了解,一群自作聰明的笨蛋。但我對基督基本上是尊重的。我有好幾十年的時間在研讀聖經,我不能否認聖經是在著它的道理,只是祂的信徒不中用罷了。」他有些憤怒的說。
「你好像對基督教沒有太多好感。」

「對,聖經的出現就使我生存痛苦,我的苦難很大程度是它所導致的。」他咬文嚼字的說。
「好。那時的人都熱衷找尋所謂的吸血鬼,但多是找到些死屍,把那些死屍給『再多殺一次』就說自己成了勇士,真是支持他們不了。而我當時也開始遊走在墓地、破舊村落。對那時的我來說,使我改變生活的還有我的夢想。」
「理想?」我問。
「飲宴…舞會,一定要有琴聲吧,琴聲…當我們在皇宮大廳裡花天酒地,大聲談笑,琴手還是專注地演奏著,輕快的、浪漫的、悲哀的,她都一一演奏,專心沒有被群眾的吵雜聲音影響,我突然注視著她,看她修長的手指如何把鋼琴玩弄得出神入化。在後期我到舞會的目的就是為了聽這個不知名的鋼鐵手演奏。觀賞造物主近乎完美的創造物,我的眼裡是短視的,在很多年後我才領悟到生命如流水般容易流逝的道理。正如我可以隨手在街上毀了某人的青春與生命…直至我遇到第一個吸血鬼。」

他清楚地說。
「我清楚記下了…是那個吸血鬼把你變成這樣的嗎?」
「是的,但第一次他只是吸了我的血,沒有換血。那時,我又再酒醉,我迷失在街道上,最後好像還躺在地上倒頭大睡呢﹗」

「請繼續。」我說。
「我感到有人的手接觸到我,我的眼打開了…也許是我認為打開了,我糢糊看到有人的身影,在黑夜裡慢慢接近,我看到那人的腥紅披風,在涼風中微微被吹起,一切都糢糊及怪誕,那人好像有最強大的力量,單手就拉起了我,那時我多少已經清醒了,心想這個人頂多都是小偷,我命就是一條,喜歡就拿去。當時的我是如何不愛惜生命,你可以想像。」
他手放在木長桌上,專心回憶。

「那人就是個吸血僵屍?」我問。
「對,我怎也沒想到,當時擁抱著我的就是個吸血鬼。」
他頓了頓,像恥笑著自己的笑。他的笑越來越大聲,狂傲的笑,似乎要把睡在天上的天神吵醒。

「對不起…」他還在笑,似聽了個絕妙的笑話﹕「對不起…你也許不明白我為何這樣大笑…因為你不是吸血鬼。」他停止了大笑。
「請繼續。」我靜靜地說。

「對…我們繼續吧…剛才說到…是了,吸血鬼拉起了我,腥血色的被風包裹了我。。不知我們是否飛起來了,巴黎的風在我身邊吹刮,我的衣服在搖擺,吸血鬼的斗蓬也是,我在吸血鬼的被風裡踢來踢去,努力始終白費,我與他的力量相差太遠。然後我感覺到堅硬的牙齒,戳刺進我的頸子。

「他咬了你?」我說。
他想了想,笑道﹕「對…他咬了我。但那種感覺至今還深刻,當時全身的氣力彷彿消失殆盡,一切感覺只有痛楚,而且是集中在脖子的痛。平日不能感覺到血液的流動,但如今卻清澈明礬,我彷彿能感覺到血液磨擦著受傷的血管,全身的血液彷彿逆流,向著傷口方向飛馳。意識開始糢糊,像我們睡覺前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我頑強地抵抗著,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抵抗死亡,我其實是想死的,但當死亡想到時,人都會本能地抵抗。」

「你最後當然沒有死了。」我自信地說。
「對,我沒有死,但意識進入了另一個境界,好像做夢。我夢見父母往時的畫面,他們的說話,他們的動作。舞會混亂的情況,不同的人與我一起,鋼琴手優越的向我微笑…很多往時的畫面一一飛過我的腦海。」他說

「很可怕。你當時是絕望的。」我的聲音微微顫慄
「對,縱然是你,你也會絕望,但我沒有瘋狂。」吸血鬼說﹕「我沒有恐懼死亡,因我與死神出相入對。」
「對…現在的你更像死神。」我開始放下心來,似乎眼前的只是個悲劇人物,不是我所想像的那種見人就殺的恐怖傢伙。

「我們繼續吧。…那個吸血鬼就像聽到我的心聲一樣,他用了低沈但狂熱的聲音說﹕
『我不會取你的命,凡類﹗生命短缺得像火光一樣﹗』他在唱著詩歌一樣說。那時的吸血鬼放開了我,牙齒拔離我的頸子,魔力遠離了我,痛苦也遠離了我。我知道自己在向下跌,風在吹拂著我的衣服,很清涼、很清涼的風。我彷彿還聽到上空的魔鬼說﹕『生命之火永恆不滅﹗而你卻只剩半條人命﹗』」
他安靜地研讀著我。

「你說得有點不明白…你那時是打開眼睛的嗎?你隨了知道有風在吹外…」我問。
他聽後,哈哈大笑起來,說﹕
「那時我太虛弱了,加上卉籅滌s醉…我只糢糊看到點點星光,還有…我很難再記起細節了…我知道自己趺落在河道上,冰冷的水淹沒了我,彷彿有烈火燃燒著喉嚨。即使全身虛弱無力,我還剩餘頑強的生存意志。當時大約是日出前一、兩個小時,河水還是黑暗死寂,我只是向著河道某一個方向拚命遊去,由於河床不太深,我也花了很多的時間爬上河岸。我躺在磚頭組成的人造河岸上,全身僵硬,冰冷的感覺在折磨著我,那種感覺就像在下雪之時一絲不掛的受冷風吹襲一樣。濕透的衣服貼緊了我的皮膚,但脖子上的傷口卻火熱難當。」
廳裡寂靜無聲,樓下不知哪一家人在開派對,吵鬧的聲音傳到我們的身邊,空洞的回響。

「你就這樣…變成了吸血鬼?」我換了另一張新的紙。
「不…他取走了我半條命,我就這樣躺到光照耀大地。直到現在,我還很奇怪自己當時為何還不死掉,我全身已然感覺全無,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微弱的跳躍,我的意志已經幾乎溶解,但身體還頑抗著。

最後,我不醒人事。由途人發現了我,把我送到醫院裡。其實他們應該把我送回家的…但當時的我卻有話不能說。」

「唔…你歷經很多苦難,請繼續。」我急著想要聽後面的事。
他看看天,事實上是大廳的天花,眼裡似乎閃爍著晶瑩的淚水﹕
「他們把失血過多的我送進醫院,幾天後,我老爸暴跳如雷的把我接回家。他雖然對我身邊的人大發雷霆,對於我,他卻是擔心,而且想知道是甚麼東西把我弄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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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把事情和盤托出吧?」我哭笑不得的說。
「沒有,你很聰明,當時我和你所想的一樣。難道我說一個吸血鬼在夜裡與我飛馳於空中,然後把我的血都吸盡?沒有人會相信吧?所以我是甚麼都沒說,我裝著甚麼都記不起,這樣就不需花精神去想籍口了。」
「經過那次後,你有甚麼改變?」
「改變可多了…是對事物的看法改變了。世界的內在似乎改變了,但本質還是老樣子。聖母院大橋似乎有了生命,當我踏在它上面,彷彿橋有了感應,似乎能跟它、跟天地萬物相呼應。天空雖然還是天藍,但我能感覺到風的力量,明白它向我傾吐了多少。我不明白自己為何有此感受,也許是生死感受超越言詞與影像洶湧而來,令我微微改變。古老的蜿蜒街,人們川流不息地經過羅浮宮,都是令人感動的景物,世界美好令人驚嘆,為何我往時沒有發覺?皇宮不盡不完的飲宴舞會似乎與我毫無關係,世界好像重新開始,其實只是我的眼睛改變了。每晚我不是致身法國劇院,觀賞伏爾泰的劇作。就是與演奏家在大樓頂樓,聽她訴說其煩心之事,以及我對她的愛慕之意。」

他微笑著說。
「演奏家?」我拉前了椅子。
「與她有著甚為微妙的關係,她對我有著一定的要求。我不想她看見頹廢的我,有一定程度我的『變好』是因為對這個人的思念與追求。」

「你說過劇作?那是你最後的人類時代?」我搖著手上鋼筆。
「對,那是我最後的凡人時光,我迷上戲劇之中奧妙之處,演員的情感表達一一走進我的腦海裡,我在台上彷彿與他們一起,我彷彿能捕捉他們的思維,樂趣就如你能知道眼前人所思所想,但別人毫不知道。我只喜歡思維的捕捉,但不是真的喜歡伏爾泰的過時思想。但無論怎樣,我心裡還是隠隠感到不安,你知道是甚麼嗎?」他問道。

「不知道。」我如實答道。
「是吸血鬼的另一次攻擊。」他說﹕「我應該早就明白選中了我不是偶然,他有意找到我,這就是命運。」

「慢著…我想你多講一點鋼琴手的事…你怎會突然認識她的?」我問。

「呵…其實也沒有甚麼的,只靠一封字寫得密密麻麻的信。那時就是那樣,沒有這時代的互聯網,也沒有「電話」,人與人之間互同消息就只靠它了。」看來他沒有和時代脫節。
「現在寫信的人越來越少了,就連我自己也是,我很少正經地寫信給人。」我解釋說。

「對,但我看過的時代演進還不是太多,因為世界大戰的那些年頭我都在地下沈睡,這些待會我們會談到。…說回剛才的話,吸血鬼在第一次攻擊後五個月,那時我幾乎已經認為他不會再來了,但事實終是殘忍,我已經愛上了平淡的生活,我很難與它分離。在一個很平常的夜晚,吸血鬼出現在我的窗邊。」

「他始終是來了。」我完全投入。

「對,那是個圓月之夜,四周很寂靜,自己的呼吸聲格外明顯。我在睡夢中感到風在刮,我睜開眼睛,看見法國窗開啟了,窗簾在風中飄逸。我下床想把窗關好,關窗時,我順道看看外面。除了黑暗外我甚麼也看不到,有些貓狗之類的小動物走過,其餘沒有甚麼異樣。我關好窗,再走上床睡覺,睡了一會兒,我又感到風在刮,我想打開眼睛…又是那張臉,蒼白的臉,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立即想到往後的事,想立即起來,但已經來不及,他的斗蓬似乎有生命似的高速包裹了我,我大叫著,想引起甚麼人的注意,可惜上帝給我的時間是這麼少,減叫無效。我拿出隨身帶備的小刀子,拿在手裡就大力揮舞,把吸血鬼的斗蓬給削個四分五裂。」

「你真有勇氣。」我帶著笑意地說。「若果是我,我準不會像你這樣。」
他「哈」的一聲笑了出來,說﹕

「不是誰人經歷的問題,而是我已經是第二次被吸血鬼攻擊,而且是同一個﹗我當時是憤怒多於害怕。想想,我已經找到了我想要的生活,我的愛人,我一直深愛著的所有人,我才剛開始學懂珍惜罷了,他又來吸我的血,我當時真是大叫了一聲﹕『為什麼又是我﹗』你可以想像我當時是多麼憤怒。」

「原來如此,我不是太明白你當時的心境…請繼續吧。」
他呆了呆,看著我。好像在找尋自己的回憶一樣。

「繼續吧。我把吸血鬼的斗蓬弄得破了幾個洞,但這是沒有太大用處的,吸血鬼是用手來抓著我,不是單靠斗蓬,但我看到外面的世界,這次我真是看到,吸血鬼帶著我,從窗子飛到了半空。」
「他有翼嗎?他怎樣飛?」我換了另一張紙

「他應該沒有翼,我感覺不到有甚麼在拍動。你應該知道,我只是在斗蓬的破洞裡看到外面,而不是看到太多。我想他是跳到很高,然後向下滑翔,但當中時間太長,感覺極長飛行。他空中吸了我的血,感覺就像先前說的一樣。當我感覺意識快要失去時,吸血鬼的牙拔離我的脖子,把我扔在某個塔樓頂上。我感覺到石塊,應該是巴黎城外的塔樓。但已經沒有時間讓我多想,應該用那所剩無幾的意識去想想如何活命。吸血鬼慢慢落到我的面前,破爛的斗蓬就像他的翼一樣,他在向著我微笑。我強行支撐著身體,慢慢的站起來。頸子雖然劇痛難當,但先前所說的憤怒支撐了我,支撐了我的意識。

我又說了那句話﹕『為什麼是我?』我狂叫﹕『為什麼又是我?』
他聽了後,張狂的笑起來。月光只照到吸血鬼一半的身體,另一半隱藏在黑暗之中。
他狂笑著說﹕
『凡類﹗五個月快樂時光,足夠嗎?』
我憤怒到達極點,握緊小而銳利的小刀向他直撞,用盡全身剩餘的力氣。
我向他揮出第一刀,問題就出了。他突然不見了,突然我發覺自己躺在離剛才很遠的地方,後腦劇痛傳到全身,這我才知道,迅雷不及掩耳,我已經受了吸血鬼最致命的攻擊。」
「他速度很高,是嗎?」我這才知道甚麼是「距離」。
「對,快得我看不見他,但我還沒有放棄的心。我再一次向前撞,很有目標的向他揮出第一刀。他又再避過,刀子削到原來已經破爛的斗蓬,我又再失敗。他奸笑一聲,不知是手是腳打到我的脖子,一陣昏迷的感覺傳到腦裡,憤怒失去,我記得自己倒在石地上,血在流、風在刮﹗」
廳內鴉雀無聲。只有我寫字的聲音。
他繼續說﹕「我再醒過來時,發覺自己還是躺在塔樓之上,身體還是疲憊不堪,但口中有些奇怪的味道,好像是血液的味道。但當時不理得太多,我強行站起來,腦中意識慢慢回復,日光照著我四周的地方,我慢慢走到塔頂的周邊,驚覺塔樓四周都是墳地。我腦裡漸漸產生一個狩獵計畫,但首先是回家,免得自己餓死。」

「計畫?」我問。
「對,正如我說,吸血鬼把我帶到塔樓,是一定有原因的,而且我第一眼看見吸血鬼的時間大約是黎明前兩三小時,之間我們的爭鬥也甚長,加上之間的飛行過程,剩餘的時間足夠讓吸血鬼回到他的藏身之所嗎?」

「他就在塔樓附近的墳地?」我驚醒。
「對,我帶著沈重的身驅回到老家,家中竟然無人知道,也許是時間大短,那時我的大叫似乎起不到甚麼作用。我靜悄悄的上樓,不想驚動他們、要他們擔心。我喚了僕人,命他們準備好食物,因為我實在太餓了。吃完了,洗了個澡,換了新的衣服,手拿著木椿,在晨光的照耀下跑到巴黎城外的墳地群。

墳墓太多,我看不清楚每個墓碑的影子,他們交融在一起,雖然是在早晨時份,但在每個墓地之間更覺鬼影處處。我細看每個墓碑,它們已經殘破、墓碑沒有人的樣子,缺失了對死者的尊重。

突然我聽到有人說﹕『在找我?』我原來在察看每個有可疑的墓地,聽到某人的聲音,原來彎著腰的我站起來。
空中的雲在盪,四周很空礦,聲音回響。
我站著,細心鈴聽聲音來源。四處張望,在不遠處的樹陰下,有人在叫我。黑色衣服的吸血僵屍。」
他伸了個懶腰,似乎很疲累的樣子。

作為記錄者的我也不其然打了個呵欠﹕
「為什麼他可以在白天出來的?」
他說﹕

「這就是問題所在,我當時的腦裡似乎受了一個大震撼,我這麼有信心,是因為我認為吸血鬼對日光是有著絕對的恐懼,但他這樣出現,也就代表了日光對他沒有影響。他在樹陰之下,黑暗蓋著了他,如同昨晚他在月光中的樣子一樣。只是日與夜的分別。我怒號著,拿著木樁向著我的恐懼、我的命運、我的吸血僵屍直衝過去。」
他說完後,手蓋著眼,似乎在流淚。但真實卻不是。
「最後怎樣?」我緊張地問。

他展開雙手,說﹕
「結果是另一片天空。殺戮、血染在我的妄念之上。接著我就變成了吸血僵屍。我最後打敗了他,他傷口的血染在我的傷口上,永恆的宿命透過血的傳承,來到了我身上。」
「在打鬥之中,你接觸到吸血鬼的血?」

「對,其實吸血鬼可以在白天外出,但他們的力氣會消失很多,也許他沒有想過我會找到他。他也許認為自己可以打敗我,但別忘記我是經過老家,休息了一段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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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但你是流失了那麼多血,那…你可以復原嗎?你記得你上一次被襲擊時也要被送到醫院才可完事啊。」
「可能是他這次沒有奪走我太多血吧。我們在樹蔭下打鬥起來,吸血鬼的力量果然是減弱了很多,就像是個普通凡類,也許是我虛弱了,打鬥上來,我總是比較吃虧,但距離已經沒先前般大了。我記得自己的手、腳頭都受了傷,免強地站起來,我當時走出樹蔭,只是太陽照耀之處。他看了一眼,照樣走了出來,可能是輕視凡人與吸血鬼之間的距離。就這樣…」
他說﹕「我手上的木樁插進了吸血鬼的心臟。他應聲倒下,但眼睛還能輕微的動。他全身已經僵硬,手腳還是剛才的樣子。眼睛驚訝地看著我。

『現在…』我知道木樁不能令他永遠僵化﹕『你應該後悔自己三番四次來找我。』
一劍把他的頭給砍下來。」

作為記錄者的我開始留意到,吸血鬼的臉上開始變得微微透明,好像蒼白過度的樣子。
「就這樣…結束了?」
「結束了,接著過了幾天,我開始感到自己有些異樣,例如自己眼睛的顏色改變了,膚色變淺,而且慢慢失去食慾,就連白天外出也成了問題。我開始發覺事情出了問題,我才回想幾而前吸血鬼的血染在我的衣服…傷口上…」
「那就是原因。」我答道﹕「你慢慢成了?」
「慢慢的,就像身體成長毫無感覺而來得突然。再過了幾天,僕人與父母都發覺了我的改變,我獨自看著鏡中的自己,綠色眼睛、白晢皮膚、犬牙變得長而銳利。彷彿可以從人的身上嗅出鮮血味。吸吮血液的慾望漸大。有幾次我幾乎忍耐不住,咬了我身邊的人。」
「快天亮了。」我提醒道。

「嗯,我說得快一點。我知道自己必須離開,他們總會發現我,我留下一封信,獨自離開巴黎城,我記憶自己坐車離開,大約幾天的時間,我來到巴黎城附近的阿芙根郡。
往後我不斷旅遊,在不同的地方遊歷,找尋自己的同類,找尋自身不朽的原因,但最後無功而回。為什麼我會長生不老?吸血鬼的起源如何?為何我必要以血為生?這些問題,直到此刻,我都在尋找答案。」

他繼續說﹕「過了很多年,我回到故鄉。大屋還在,只是外表不同了,可能經過一番修葺。旅管和公寓不再使用油燈,電力取代了舊有的能源。油輪取代了帆船,美國獨立。自由的口號充斥著當時的西方社會。與我曾經相戀相愛的鋼琴手後來成了別人的妻子,我在城外市郊找到了她,她已經蒼老,無力。當日的優雅活力、華貴容姿已經全然不見。剩下歲月在她臉上所造成的縐紋,以及一把美麗不再的嗓子。我遠遠看著她,沒有作聲,沒有引起她的注意。我在想日的離開,對她的心靈造成甚麼影響呢?我在她的心裡留下了甚麼印象?我想也不太好,多也是個不辭而名的負心人。」

我感覺到了,那就是所謂的悲涼,淡淡的哀傷與遺憾。
「你找不到同類?」我看到窗外的山邊漸漸出現點點光線。
「我找不到…這麼多年來,我找不到一個真的同伴,大多找到的都是裝吸血鬼的人類,我不可以說自己是孤獨,但這是我的遺憾,對於被變成吸血鬼的事也是,也許這就是命運,這可能是注定的。」
「你睡棺材的嗎?」我機械式地問,節省時間。
他走到大廳中心,那個長方型桌子旁邊。
「你猜這是甚麼?」他笑著問。
桌子高度只到他的半條腿,上面放著幾個水晶杯子。他拿走放在上面的東西,兩手放在桌子旁邊。
我看著他,他微笑,然後「打開了」桌子。
我叫了出來﹕「棺材﹗」
長空型的木箱子,只是上面加了些裝飾,當作桌子用,一物兩用。
他坐在棺蓋上,問﹕
「這就是我們的一生,在夜晚找尋獵物,吸食他們的血液,然後回到家中從書本中追求學問,因為學問是無盡無限的,而我的生命也是永恆的,所以我在永恆之中唯一有意義的事就是吸納知識,見證歷史。總括而然,我在此生領悟到很多道理,是在凡人生命中找不到的,我明白生命實在太短暫,執意一時是每個凡人的必經階段,凡世物慾只是妄念一閃,時間過得太快,當自己驚覺生命無常時大多已是人生晚期,但我不同,我驚覺時,吸血的生命才剛剛開始。但只有經歷過比人類生命更長的我才會真正體會。」他說。

你沒有犯罪感?你一定有殺過人吧?」我問。同時退後了幾步。
「我有,我一定有,而且是持續的犯罪感。我親眼看著自己毀掉無數的生命,我說自己明白生命短暫而脆弱不是吹牛的,因為我經常導致別人的死亡,別人不斷死亡就彷彿提醒我死亡會突如其來,抵擋不得。所以要在生命完好時珍惜尊重。但我顯然是不尊重生命的,因為我的天性如此,沒有辦法。但就連我自己為何有此習性,我也不知道,我更不需要守著殺戒而不破。如果用基督徒的說話來說﹕上帝造我,把我放置在人間之上,就必不是要我在此地受刑受罪,因為如果祂要我的靈魂受罪,就會把我放在地獄之中,無間受苦。但祂不是,那就必代表了些甚麼。我在人間準有職責與位置,正如社會有醫生警察與修路工人一樣。我在人類族群之內準有一個位置與職能,我想它與我殺人的習性準有關係。」

他說﹕「人也是,孩子,你在學校家庭裡都有你的位置,就連我這個沒有起源沒有未來的吸血鬼怪物也明白自己必有位置,那你會比我聰明的,對嗎?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說話…天生我才必有用…不是嗎?」
我笑著說﹕
「對,我明白…你的話很有道理。」
「最後一個問題。」我說﹕「你相信有神?」
他看著我,笑著說﹕
「我希望世界上有神,如果沒有。我就是神,在神之下,我的本質與祂有類似的地方。我希望神會看到我的苦難。告訴我為何自身不死不滅的辛秘。」
第一線晨光在外面照耀,破曉來臨。
「謝謝你。告訴了我你的故事。」我伸出右手。
「不用,希望你把我這晚的事寫成個好故事。」他也伸出手。
握手成為了凡人與吸血鬼的友好接觸。

「但是…」我說﹕「我不可能把寫成小說,因為那太漫長了,我會把它簡略,再簡略。」
「沒關係,只要大約意思相近就可以了。」他說。
他閉上門後,我向上看,日光照得我睜不開眼睛。彷彿要把我帶回凡人的世界。
幾個月後,我收到另一個吸血鬼的信,相約我去訪問其一生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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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貼子最後由雷.仲恩在 2004/06/17 06:53pm 第 4 次編輯]


1791年1月
對,又是我,那個老不死的吸血鬼。
向凡人小友仲恩傾吐我的短暫一生,使之在網路世界流竊,而無人會理會其真確性。
上一次仲恩離開我的屋子後,我便立即搬走,雖然我不認為他會告訴別人關於我的事,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搬到城市裡去住一段日子。
你別認為我的一生是那小子的短短文字可以說完的,我的一生如同史詩一樣漫長和不盡不完。
我保留了很多秘密沒有對他說,也許是說了他也不明白,一個吸血鬼對凡人說他生來領悟的道理,他有可能明白嗎?

我的經濟來源嗎?那真是煩人,我有時會在受害人的身上拿…這些就不雖要說吧。
我是不能在白天工作的,即所謂一般的工作也不適合我。我也總不能人模人樣的走到夜市裡的酒吧去做酒保,雖然我也想過…
說回小仲恩的問題,我記得自己對他說過,自己找不到任何同類,寂寞是可想而知的,此刻的我也暗呼一口氣,我當時的演技是那麼厲害呢﹗
我總不能告訴他,吸血鬼族類自成一角,而更漸漸駕馭人類呢?
一旦世界分成飲血者和被吸血者,世界都會永無寧日了。
為免於此,我在訪問中撒了很多謊。
我才不會苯得像那個小說主角路易一般向記者傾吐一切,結果就是這個記者竟然開始追查吸血鬼的事…
真是煩人…
我也寫書的,定期會出我的作品,不過與出版社接洽是當然是在暗暗之夜,不然他可能會看見我的身體突然自焚。
一年裡,我也許會出一至兩本書,而我對人類心理的穿透力,為我的作品注入了新的動力,使它們可以說是暢銷的。

我很少搞那些新書的宣傳活動,若被其他同類看見一個皮膚白晢,綠眼睛的嗜血之徒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出現,那後果會怎樣呢?
每夜起來時,我便打開收音機、電腦,看看世界各地的事,我認為自己雖然老,也不可像那些凡人長者般與社會脫節,我甚至比凡人更人模人樣,更追上潮流。
每夜大約是9:00的時候,我就總是有著心神不寧,這種感覺會越來越強,直至我找到獵物,在撕殺的過程裡才能得到平靜。

真正而又短絀的安慰,安心一如兒時伏在母親的懷裡。
我在1779年時開始出走,扔下我在凡世的一切負債,我不再寫信給家人,實際他們已經死剩沒多少個。多是老得病死了,我回過家一次,看過在世的人最後一面後。
出走,我決意找尋我類的源頭,而且,這在想像裡應該不太難,因為我能感到很多非凡類的生物,我能感到凡人所謂的鬼魂,我曾經看過一位女士抱怨說那裡很冷,我卻看見一個青面的鬼魂在拉著她的衣角。

這樣的情況也不算多。
我不想受到小說的影響,當然,小說就是小說,當中不免有些放大的部份,例如很多書中都說過吸血鬼會把凡人吸至毫無血液至死,不過這是錯的,我們的胃那有這麼大,去承擔一個人的所有血液呢?

我在1791年嚴冬12年出發,在倫敦的碼頭上船,向新大陸美洲大陸進發,那裡是最多人湧入的地方,人口急速上升,正是吸引吸血鬼的一個大好地方。
若也有吸血鬼跟我一樣持相同的思想去到美國,那實在是太好了。
不過,我想先說說自己在倫敦的遊歷與一段小插曲…
to be continu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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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仲恩又來啦~這個在sever巨變前已經post過,不過現在是續寫的。
我應該是一天來個上面那個post長度的,不斷接下去。
這篇作文是在半年前寫的了,看起來已經滿嫩的,看第四個psot已經看出自己在半年裡的變化很大~
希望你們多多支持啦~~~
把它推上去~﹗(但不要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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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有貼過的麻.......
這我那時候就有看過.......
還不錯看阿!!!
很像科幻小說......或許該說本來就是~~
不過吸血鬼的劇情應該能做點變化吧!!
要不然每次都是吸血然後一直延續.....延續.........
能變點劇情........
把吸血鬼跟狼人加在一起也不錯......
定時的發作.....發作時的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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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好厲害!這麼長喔……..副主席果然好文筆.要一口氣看下去還挺累人的, 不過我很期待續集喔!
THat will be perfect if you can add more poeple in the story , i mean , more people , more relationship , more intersting ma ^ ^
anyway , that's a very good story  , you think it all by yourself ? Wow~~!
下面引用由御風行2004/05/10 10:04pm 發表的內容:
能變點劇情........
把吸血鬼跟狼人加在一起也不錯......
定時的發作.....發作時的狂暴......
haha , go see the new movie " Van Helsing "
THat's just like the story you wa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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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引用由御風行2004/05/10 10:04pm 發表的內容:
是之前有貼過的麻.......
這我那時候就有看過.......
還不錯看阿!!!
很像科幻小說......或許該說本來就是~~
...
但時序有點問題哩,因為我寫這次是在18xx年的時候,那時狼人怎樣加進去呢……
大家也給些意見吧,要加些甚麼新元素進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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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貼子最後由雷.仲恩在 2004/06/17 06:54pm 第 4 次編輯]


我在倫敦裡,過的都是獨身生活。
這麼多年累積的知識,我認為自己當個家庭教師也挺稱職的。
不過,會要家庭教師的,都是些富有家庭,而這些太過富有,而已經忘記了飢餓的感覺,
風霜的洗禮的人,總會有點人是狗眼看人低的。
諸如他們可能會因為應徵者的衣著去單向地評價該位教師,而毫不理會他們的學識、談吐和舉止。
這樣的事常有聽聞。
看上去我就像是個廿多歲的年青伙子,而沈靜的氣質使我外表多了幾歲。
這個世界巔峰一般的的城市,這邊可能是華麗的Hampton court palace(不懂中文譯名~)
,那邊可能是老鼠橫行又黑暗的平民區。
這天我在晚上大約6時就起了來,在暗淡的黃昏裡對逐漸遠去的太陽揮手再見。
「唉,這陽光又不能再毀滅我了。」我不禁在想。
我在Liberty百貨公司的附近居住,巧遇這次的前往應徵的家庭也是在於這條街,不過我得走到感覺上比較黑暗的街尾,
這對我來說已經是一份優差。既可以支持我的生活,又可以讓我看看凡人們的家庭生活,特別是這種富有的家庭﹗
在這古老的百貨公司裡買了頂深藍色的帽子,合身的絲絨上衣,薄薄的卡其褲,為的都是免於上面所說過的情況。
那日我還清楚地記起,自己帶著輕鬆的心情去做我的教師,而離開時卻帶著沈重的感慨…
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眼前的大屋,這個白色的新房子,上面有極多的窗戶,還可以看見這家的孩子在觀察我這個陌生人。
首先是庸人來應門,這個身形有點胖的女庸人,看見人總是有著其和顏悅色,這間房子第一個給我的印象就是微笑,可親又不帶陰霾的徵笑。
映入眼簾的是一道小走廊,兩旁有著絲絨的白色透視簾子子,當門打開時,微風隨之而起,那些簾子則跳起了魅惑的舞。
接著小走廊的是個很大很大的大廳子,有好些我還沒有用過的餐桌、亮白的銀色餐具,一切皆是美好華貴的…
迎接我的是這裡的女主人,她是個很典型的慈母,臉上沒有甚麼富有人家獨有的刻薄,總是有著淡淡的微笑,成為異類後鮮有的溫暖感。
她是黑眼睛的,在英國人裡總是少見了,在看來的見聞,她已經是三兒之母,但看起來還總不像,也許是她不太高,像個小女孩一般的。
深刻的五官,卻沒有甚麼紋路。
她請我進去大廳,坐在沙發上十分自得。
「萊特先生?」她說。
萊特這個名字是我的姓,我真正的名字嗎?
是克利佛,cliff 。
這個名字也不重要了,我給自己起過的名字也太多了。
「是的,夫人。」

「我是巴托里夫人。」
「也許,我應該說說我對家庭教師的要求。」她說。
「請便。」我有點自信地說。
「也許先前的老師,在知識方面是足夠有剩的,不過,在與孩子相處的方面,也就如垃圾一樣。」她在「垃圾」二字加重了音。
我留意到樓上有甚麼人在偷聽我們的說話,那麼鬼祟的腳步。
「那麼…」我說﹕「我應該怎樣做呢?夫人。」
「我應該宴請先生,也許看看你和孩子是怎樣相處的。也許孩子們會喜歡你的。」她雙手放在沙發上,很隨意的姿影。
「嗯,我很樂意…」我說。
突然,門後傳來很巨大的開門聲音,一個十來歲氣呼呼的女生走了進來。
打斷了我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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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引用由海倫2004/05/11 09:50am 發表的內容:
haha , go see the new movie " Van Helsing "
THat's just like the story you want !!
我也很想去看阿........
只是有點事所以沒辦法......
至於仲恩說的.......
我的意思是另寫一部小說時.......
可以把狼人和吸血鬼結合.......
至於這部.....我沒有什麼意見......
我還沒那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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