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原創*//春之花祭》藍繡球。

                 【楔】
  我──季矜華,最喜歡花了。媽媽總說自己的名字是取來關心花朵的,所以命為矜華。我最偏愛的花兒,就是繡球了。
  繡球花,總是逆來順受,順應著環境,開出恣意的花朵,你要它紅,它便紅,你要它紫,它便紫。它有許多的顏色,但,我只偏愛藍色,那宛如天空的藍。我十分嚮往自由,嚮往那份不被拘束的自在。
  身邊的友人,總催促要我交個男朋友,我不以為然,要不要交男友,我自有想法,我不相信愛情,只覺得,這不過是生活的點綴。
  我不期待有人陪我廝守到老,我不盼望海枯石爛天荒地老,如果愛情會讓我失去自由,那我寧可不要。
  友人無視於我的想法,總說──愛情來了,你就會知道了,會有個人讓你改變的。我當然不會認同這種說法,如果認同了,我就不叫季矜華,連名帶姓送給她都沒關係。
  ──呿呿呿,愛情閃邊去。
  而且,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啦,我長成這副德行,走在路上,也不是那種會令人回眸的絕世美女,又加上自己成天大呼小叫沒氣質的模樣,我就不信,會有人來追求我。
  算了,要去做那些愛情夢,大不如好好的去做點好意義的事呢,多想多傷心啦。原諒我,請容忍我再說一次──呿呿呿,愛情閃邊去。
  如果,我是說如果,要是真的有那種自由的愛情,我真的想試試看。什麼!我竟然對愛情也憧憬起來,這是只是天方夜譚罷了,那來的自由愛情啊。

>             ╳如果,要是真的有那種自由的愛情,我想試試看。╳
檔案區相關檔案
靈異新聞
天空是藍不是紫 人眼作怪
晴天時天空是蔚藍的,以往物理學家會解釋,由於太陽射線中的藍光折射程度比紅光強,所以天空是藍色的,但這個理論只答對一半,解答不到太陽紫外線的折射程度也很強,天空怎...
靈異新聞
太空船10年後跑道起飛
「五、四、三、二、一,發射。」這是太空船穿梭機升空時必經的程序讀白。但10年之內,這句讀白可要改寫成「五、四、三、二、一,起飛。」因為歐洲科學家開發出的太空船 ...
靈異新聞
英富商墮樓揭「離奇死亡圈」
債台高築的英國地產富商楊格(Scot Young),周一由四樓豪宅墮下,掉落欄杆死亡。有相識20年的老友指,楊格已經是富商朋友圈中第五人離奇死亡,懷疑他「被自殺...
靈異新聞
伊朗試射導彈突現UFO
伊朗上周六在軍演中試射了兩枚「流星三型」導彈,電視片段顯示,在導彈射向天空時,一個不明飛行物體( UFO)以高速劃破雲層後消失(紅圈示),英國國防部的前 UFO...
討論區相關主題
十二星座的詭異習慣
[原創文章]不明大黑影=.=
[引文轉貼] 你們相信"空中花園"嗎...
[討論]想post文章批評自己的男友,想不到.........

《原創*//春之花祭》藍繡球。

                 【壹】
  我們家是開花店的,而且花都是自己種的噢,該怎麼說呢,開這家花店是媽媽的興趣吧,不管賺錢與否,媽媽還是開著它,她總說──我在等人,所以,希望對方回來後,能聞到滿室的花香。雖然媽媽沒有明說,但我知道,她在等的那個人,是爸爸。但是他不會回來了,因為爸爸早就死了,除了錢,他什麼都沒有留下。
  留下我和媽媽,自己離去了。我鼓勵媽媽再婚,我希望媽媽不要再沉浸在過去的陰霾,但她總給我一個淡淡暖暖的微笑。
  因此,我不對愛情投以希望,只知道,那是會令人去自由的東西,讓人無法再去找尋幸福的東西。
  清晨,我興奮的打開窗戶,向下對媽媽喊著,「媽,繡球花開了嗎?」今天應該要開了吧,我盼了好些天呢。每天,我起床的動力,就是知道自己種的繡球花有沒有開花,因為我想知道,有沒有種出藍色的花朵。
  「還沒呢!」媽媽抬起頭,柔聲回應我。
  「這樣啊……」唉,真是的,等了整整一個星期呢,這麼冷的天氣,我只為它而早起啊!冷死了,真是討厭!呃,這是老毛病了,總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吶喊。算了,回去睡回籠覺。
  「矜華,今天是星期一,要上學,別忘了。」媽媽好似看出我的想法,因而體貼的提醒,但是,這提醒也打碎了我的睡覺夢啊!唉,又開始沉醉了。
  「好……」我無力的回應,真希望世界沒有學校這種制度。
  穿好制服,背起書包,對著店門口的繡球花──小藍,「記得,你是藍色的噢!土的酸鹼度我控制的很好呢!」因為我希望它是藍色的,所以就幫它取了這個名字。
  走出門,回頭再多看小藍幾眼,沒來由的,就是想這麼做。
×
  走到學校,我就見到好幾個朋友圍著我的桌子,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走近一瞧,「我的位子有那麼稀奇?怎麼大家都關心它?」搞笑的一問,不過她們的回答,可讓我笑不出來。
  「還說咧!我們家的小矜矜,不再乏人問金了,終於有追求者啦!」我最好的朋友──琪心,走過來拍我的肩,興奮的說著。
  「我咧,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咧,小矜矜?妳不嫌噁心啊!我聽的都快吐血啦!」真是的,琪心每次都這樣,叫一些奇怪又噁心的別名。
  「嘿嘿!這次果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啦!」一旁的幾個朋友高興的說。
  「什麼啊?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我歪著頭,完全不懂她們在說些什麼,搞的這麼神秘。「快點說來聽聽啦!損都損過了,快點說啦!」
  「妳看。」琪心指著我的桌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的神情,總之很高興就是了。
  「花?不過是一朵花?」我將書包掛好,無所謂的回答。還不就是一朵花嗎?雖然是我最喜歡的繡球花,不過,這哪值得她們在這裡聚會,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咧。
  「咳咳──……小姐,此言差矣差矣。妳是眼睛太大,還是怎樣,明明旁邊就附著一張小卡。」琪心用力的敲了我的頭。
  「喔!」就連看張卡片也要被人敲,我的頭很珍貴的,世界上只有一顆呢。我將卡片從花上拿了下來,上頭寫著──
   繡球花,共分幾個小花朵呢?
   而我喜歡妳的心,遠遠勝過這個數字。
  「看看吧!我們家的小矜矜……」唉,琪心又開始了,我真拿她沒輒,隨她吧。
  我站起身來,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想起自己的位子,是校花──段雯芸曾經做過的位子,我拿起花走到她面前,「要記得把換位子的事情跟追求者說好,免得放錯了。」
  她禮貌的笑了笑,說實在的,她真的很清秀,笑起來真的很美,「謝謝。」
  我坐回了位子,向琪心投以勝利的眼神,「我就說嘛!事情都沒弄清楚,就一直高興的不停,我不會有追求者的啦!想太多。」就是啊!愛情,至始至終都和我無緣,那現在的我是在期待什麼?是在蠢蠢欲動什麼?

>     ╳繡球花,共分幾個小花朵呢?而我喜歡妳的心,遠遠勝過這個數字。╳

《原創*//春之花祭》藍繡球。

                 【貳】
  我的生活一如往常,每天早上就是為了我的小藍起床,被媽媽叮嚀一番,走出店門口跟小藍說話,如果真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真的就非那成天送錯花的笨蛋莫屬了。拜託,這讓我悠哉的校園生活,多了件麻煩事──就是幫笨蛋送花。
  不過,能看到校花的笑臉也真不錯。呸呸呸,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不正常,但是……校花這封號,絕對不是浪得虛名啊!有的時候,我還會白痴的想,那花是送給自己的呢!
  事實證明,我真的很白痴,我真的沒有資格罵那個送錯花的人笨蛋,因為我自己比他更白目,算了,就叫他阿呆好了。
  今天握一如往常的將花遞給段雯芸,她這次沒有在對我笑,反而皺起眉頭,「矜華……他說要約我出去耶……我……我我我……」就連口吃的樣子也不失優雅。
  「他要約妳?那……我又怎麼了?」我不解的看著她,根本不懂為什麼她會口吃。
  她將這次的信拿給我看,咦,我之前怎麼都沒發現,他的字好秀氣,信上寫著──
   相約在學校旁的花店,我想送最後一朵花給妳。
  學校旁的花店!?那不正是我家嗎?我驚訝的看向段雯芸。
  「就是這樣,因為我爸媽不准我放學後再出去,所以……我想請妳……幫我去赴約……」她說話十分含蓄,讓人想拒絕都很難。
  「沒問題,我能幫忙,反正就在我家門口嘛!」我笑著說,去見見那個阿呆也好,趁機好好的罵他,以洩心頭之恨,他知不知道,我每天為了他的花,多浪費的五分鐘耶,時間是很寶貴的呢!
×
  走到家,我遠遠就看到一個男孩在店裡買花,而且媽媽還很困擾的樣子,我氣憤的走向前,他居然敢欺負媽媽,我決不饒他。
  「你要對我媽媽做什麼!」我走向前,擋在媽媽面前。
  「矜華,他要買藍繡球,說是要送給他喜歡的人,今天一定得買到,但是……店裡的藍繡球,只剩妳種的那朵了。」媽媽一臉為難的說,她知道我重視那盆花,但又不忍心拒絕那個男孩。
  「不賣。」我直接了當的說。「這條路直直走,就會有花卉市場了,那兒藍繡球多的是,這花絕對不賣!」開玩笑,小藍是我的心靈支柱呢!豈是說賣就賣。
  「我可以出十倍的價錢。」那個男孩堅定的說。
  我抬起頭,對上他的臉,說實在的,這個男孩有著淡淡的書卷氣息,說帥也不是,總之可以用好看來形容,不管他長得怎樣,小藍是絕對不賣。「無價。」我簡潔的說。
  「我很需要藍繡球,我根人約好了要在這裡碰面,而且答應要送她藍繡球,妳說的那個市場我早上去過了,他們說藍繡球缺貨。」他低下頭,央求著。
  約好?藍繡球?我知道了!「阿呆,你就是那個阿呆!」我叫出聲,他則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拜託,要送人花也送對位子嘛!我很麻煩耶!」我抱怨著。
  他沒有說話。
  「走吧!反正雯芸要我幫她赴約,我們把她的位子講好,別再送錯啦!」我拖著他走進店裡,搬了兩張椅子,拿出了紙根筆。
  「妳?」他不解。
  我在紙上塗塗寫寫,之後把紙交給他,「圖解對你而言會比較容易懂啦!連心上人的位子都會弄錯,真是的!你知道嗎,阿呆,我每天都幫你送情書咧!」我自豪的說著,不過這有什麼好驕傲的,我也不懂。
  「……我想說的是,我也是受人所託,喜歡段雯芸的不是我。」他訕訕的抓著頭,那傷腦筋的模樣還真是可愛。「而那小卡上的字,是……寫給…………妳的……」
  什麼!這下換我開始傷腦筋了,「什麼意思?小卡不都綁在花上?」這是什麼意思啊?花送是送雯芸,而字卻是送我?
  「那是我想對你說的話,但是被我朋友看到,說什麼要拿我去送給他的心上人,但我不要,所以還是把花送給妳,而妳卻陰錯陽差的把花交給了段雯芸。」他耐心的解釋道。
  「什麼!」聽他這麼說,難道,那些花都是給我的?這……一定又是哪裡弄錯了!我才不信呢!
  「我知道妳不接受愛情,所以我將心意分成好幾份,就像繡球花一樣,希望妳能收下它。」他深情的說著,這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臉好燙,我愣愣的看著他。除了發呆還是發呆,這一切來得太快,讓我不知如何是好,這一切來的太快,讓我只能用愕然面對。

>     ╳我知道妳不接受愛情,所以我將心意分成好幾份,就像繡球花一樣。╳

《原創*//春之花祭》藍繡球。

                 【參】
  入夜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不能入眠,心中一直相著阿呆說的那句話──我們談有自由的愛情,我絕對不會去拘束妳,妳能試著愛上我嗎?
  他的語氣十分深情,這種誠懇的感覺,讓我不自覺的點了頭。明天,我又要用什麼臉去面對雯芸呀!還要跟她說明這一大串的事情,想到就令人頭疼。
  推開了窗戶,探下頭去看我心愛的小藍……還沒開呀!總覺得小藍是在怕些什麼,怕這個世界是不美好的,我輕聲說,「小藍,我們約定好囉!等到有那天,我能夠接受愛情,妳也能夠接受這個世界,我們……就一起綻放。」
  不知道爲什麼要說這些話,但,我是真的期盼,自己會有綻放的一天。
×
  隔日,我起了個大早──不,應該是說睡不著來才對──我悠閒的走在往學校的路上,正躊躇該怎麼把事情告訴雯芸。
  「矜華?」
  當我的魂不知道飛到那兒去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面叫住我,我愣愣的回頭,「阿……阿呆!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啊!還騎著腳踏車?是不是該去拜拜了?還是今天犯到太歲?昨天遇到他,就一整個晚上睡不好,今天再遇到他,那我豈不是中午跟晚上都不用睡了。
  我下意識的退了好幾步,約有兩公尺那麼遠。
  「我我我我我?」他也很配合的,用口吃表示他的疑問。
  「你怎麼會在這裡?」在我說出一連好幾個「你」之後,終於吐出一句像樣的話來,不然我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只會說「你」這個字了。
  「這是往學校的路吧!」他反問。
  「嗯。」
  「而且這條是最快的吧!」
  「嗯。」
  「這不就得了?我也是要去學校的啊。」他淡淡的笑著,又有點想掩飾他的笑容。我知道了!他在笑我的反應很白目!
  「你在偷笑!」我用著質問的語氣,這句話就直接等於了──你在笑我很白目!
  「噗哈哈──……」他本還想憋著笑意,但還是笑了出來。他將車騎向我,臉上的笑意還未逝去,他拍了拍後座,「我載妳吧!」
  「不要!」我鼓起雙頰,賭氣的要離開。哼!這個死阿呆!自己明明也呆的要死,居然敢笑我白目──其實這一切都是自己在白目──我才不要他載咧!要是我也變呆了怎麼辦!
  「由不得妳。」他直接將我拉進他的懷中,「妳要我抱妳去學校,還是乖乖的坐後面?」他壞壞的笑著,彷彿這個選擇已經是仁至義盡。
  「後面啦!」哼!真是的!我撇開頭,推開他,還真的乖乖做到後頭去。突然有點怨恨這種妥協的自己。
  他笑著拍拍我的頭,柔聲道,「妳從以前就一直是那麼活潑。」
  他踩起腳踏車,往學校騎去,現在還早,所以路上沒有什麼車子,空氣還是很清新。
  「我們以前就認識了?」我不解,他似乎是在懷念些什麼,但是我和他不是才剛認識?那還有什麼以前可言?
  「我們從幼稚園、國小、國中,和現在一直都是同校。」他有些無奈的笑著。
  「這……這樣啊……」我突然想找個洞,狠很的鑽進去。
  「噗哈哈──……」他又笑起來了。
  我免費送他一個──大大的衛生眼,示意要他閉嘴。沒錯,因為我的頭真的探來探去,想找個洞,而他,似乎是看出我的想法,所以在笑我的白目。
  「你……臭阿呆!死阿呆!爛阿呆!」我用力的捶他,最好現在就暴斃在路上,反正人少,就算直接棄屍也沒有關係。
  「矜華……我不叫阿呆啦!」他無力的回我這句。
  「那你叫什麼?」我直接回答他,誰知………就只是一個問句,又惹來他一陣笑。
  他笑完,也到了學校,我馬上下了車,想馬上衝回自己的教室。這個死阿呆,每次都笑我!哼!不理他!
  「白黓非。」
  他給了我答案。

>                  ╳我是真的期盼,自己會有綻放的一天。╳

伊櫻//若逆天//* 春//* 20050401--
後記//*
呃,這只純粹是輕鬆小品,是來亂的(毆)因為步調比較輕鬆的話,文章比較好寫(?)這只是個人感覺罷了(自動滅死)有看的看官們,還請給點意見呀!(鞠躬)想慢慢的寫,有不想拖稿,所以可能會是長篇的搞笑文章。(咳,不對,應是輕鬆小品)謝謝看到這裡的你。(鞠躬)

《原創*//春之花祭》藍繡球。

                 【肆】
  我在走廊上晃著,心裡頭一直默默的念著──白黓非,這三個字。
  姓白,那是哪個黓那個非呢?名字有著什麼意義嗎?我開始胡思亂想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他說,我和他從小就一直是同一個學校的人,但,自己為什麼一點映像都沒有?自己的人緣一向不差,除非是他有心要迴避自己,不然一定多多少少會有交集的呀!如果是他有心要迴避,那,這又是為什麼?
  敲了敲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會兒。
  我真的不正常了,自從他向我告白後,我常常會不自覺的想起他來,看!就是像現在這樣!但……這樣的相處,並不讓我覺得厭惡就是了,這,不算交往吧!就當昨天發生的事情只是件小小小小小到不行的鬧劇吧!
  這樣,也許自己就不會在想那麼多了。
  整理好自己的思緒,我高興的走進教室──我已搞不清楚,自己是因為理清心情而如此,還是因為……白黓非?
  「雯芸,請妳和我交往。」才剛踏進門口,就聽到這句話,我下意識的往雯芸的座位看去。
  「小矜矜──……」不用說,這一定是琪心,只有她才會用那麼噁心的方式叫我,「妳剛剛好趕上看好戲的時刻了。」
  「好戲?」我不解的看向她。
  我們所稱的戲,就是──指人拒絕追求者,而至於能夠被稱為是好戲的嘛!正式──雯芸拒絕人一事,她拒絕追求者,常常都只是冷冷的說上一兩句話,就會讓對方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因為她人不僅漂亮,課業方面一是一等一的。看琪心這樣興奮的模樣,看來,今天的「好戲」一定十分有看頭。
  「矜矜,我跟妳說噢!今天段雯芸她,竟然沒有馬上拒絕,居然還和對方僵持了好些時間呢!」琪心向我說明今天戲碼有看頭的地方。
  這樣子真不像雯芸,我直覺這麼想著。
  「這樣啊!」我簡單的應著。腦海中還在想雯芸道底怎麼了。
  「矜華,妳可終於來了。」這次叫我的不是琪心,而是雯芸,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似乎是想知道些什麼。
  「怎麼了?」我走近她,看了看那個跟雯芸告白,手上還捧著花的男孩,嗯……長的其實和白黓非有些神似,但是多了些痞味,少了點書卷氣質。
  「妳昨天代我赴約的情況如何?」雯芸小聲的對我說著,感覺不想讓眼前著個男孩聽到。
  「這……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這要我怎麼開口呢?因為雯芸的聲音中充滿期待,她的語氣就像在問我──對方怎麼了?有沒有其他的消息?發生了什事?
  「怎麼了?他不是說要送花給我,花呢?」雯芸越說越大聲,越說越激動,這不像平常的她,我只能說──她很在乎白黓非。
  但,我還是只能用無語來面對。
  「那……」雯芸換了個方式問我,「昨天,妳見的人,可他嗎?」她指著那個想她告白的男孩。
  「不是。」怎麼會像呢?白黓非身上總是充滿著書卷味,眼前這個男孩的氣質,與他可差遠的呢。
  雯芸先是鬆了一口氣,才恢復原本那個十分有氣質她,緩緩的說,「太好了,果然不是,那……那個送我花的人是?」
  嗄──……怎麼又回到那個問句了!我真的不會回答啊!臭阿呆!死阿呆!爛阿呆!都是他害的啦!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不可能!」那個男孩驚呼著,「怎麼會有人分的出來!」
  我真的很想冷冷的回答他──明明就差那麼多,怎麼會分不出來,別再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痞子!但礙於會損我的形象──從來沒有好過的形象──所以這句話並沒有脫口而出。
  「素非,我沒說錯吧!矜華能認出來的。」白黓非的聲音,自教室外傳出。
  這個男孩原來叫──素非呀!如果沒聽錯,應該是這樣吧!剛剛白黓非是這麼喚的。那是哪個素哪個非呢?他也姓白嗎?
  「阿呆?」我回眸一看,果然是白黓非,他走進了教室,正朝我們走來。
  但是除了我,所有的人都十分的震驚,我不知道他們在驚訝些什麼,我拍了拍琪心的肩膀,想知道有什麼好驚訝的,她只是支支吾吾的說,「怎麼會有人那麼像?」
  會嗎?我還是認為這汙辱了白黓非,明明一點都不像,就當只是看到雙胞胎嘛!怎麼那麼大驚小怪。
  「我都說我有名有姓了。」白黓非一臉沒輒的看著我,「不過……我有些高興就是了。」他有些神秘看著我的笑了笑。
  「什麼啊?阿呆,有話就快說啦!」真受不了他耶!他一天不對著我笑是會怎樣啊!雖然這次不像在笑自己白目,但被這樣盯著笑,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素非,我決定不幫你了。」白黓非沒頭沒腦的說了這句話。「因為我只要矜華一人,所以不想再幫你追女孩子了。」
  什麼!怎麼又無緣無故的蹦出這句話!我昏頭了,這白黓非的行為模式真的超難捉摸耶!亂七八糟!亂七八糟!我的生活,完全被白黓非這傢伙打亂了!

>     ╳我已搞不清楚,自己是因為理清心情而高興,還是因為……白黓非?╳

伊櫻//若逆天//* 春//* 20050402--
後記//*
事情是越來越明朗化了(笑)總之,還是維持著輕鬆小品風(滅死)下一篇會將黓(ㄧˋ)非、矜華和素非之間,交代清楚的。(傻笑)啊啊啊-因為寫的很順,所以就不知不覺的破千字(汗||||||)
祝看官們,看的愉快囉。(鞠躬)

《原創*//春之花祭》藍繡球。

                 【伍】
  ──因為我只要矜華一人。
  上課時,我對著窗外發呆,真的,僅僅是發呆!我沒有胡思亂想,沒有!嘆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好厲害,連自己都能夠欺騙了,到底是什麼時候,連在面對自己時,都不能夠坦承?早上的那場風波,全被一個上課鈴聲打斷了,但我的思緒可沒斷,直直想著白黓非的話。
  現在想想,自從他踏入我的生活後,從送花、買花、告白、上學……每一件事情都很出乎我意料之外,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他給我的感覺,彷彿已經認識自己好久了?自己……在他眼中是如何的?他,是如何看著自己那麼多年?
  好多的問題,一下子全湧上來,佔滿了腦海,讓我無法在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我真的超級對不起媽媽的,我浪費了錢,浪費了時間,就是為了去想那阿呆!沒錯,因為一整節課下來,我完全都沒有在聽。
  對不起可以道歉,但是世界上大最麻煩,已經伴隨著下課,一步步的逼近我。所以我決定先逃去廁所避個難……
  當我躡手躡腳的離開位子,想往自己最心愛的避難所奔去時,「小矜矜──……」惡魔的聲音,已從我身後傳來。
  那惡魔──是琪心。
  「有……有有有……事嗎?」我想含糊的帶過去,「沒事的話,我要去廁所啦!」我笑著打哈哈過去,但是那琪心惡魔,居然完全不吃這一套。
  「妳是怎麼認識白黓非那個優等生的?」琪心真的很有當警察的天份,她盤問起來,可是比任何人都要來得銳利。
  怎麼辦?要說嗎?我知道琪心是個可以信任的人,自己要她別說,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琪心並不像雯芸那樣,令我難以啟齒,因而我說了──十分鐘的下課時間,我簡單的向琪心敘述我和白黓非的事情。
  聽完後,她狠狠的從我頭上敲下去,「連我都知道有白黓非這號人物了,妳居然都不知道?」
  我實在不解,琪心的反應有必要那麼大嗎?我的頭很珍貴耶!為了那個死阿呆,居然挨了一記拳頭。
  「他喜歡妳,喜歡很久了。」琪心的聲量,越來越大,雖然還是被下課時的喧嘩聲蓋過,但是這能看出她激動的情緒。
  「可是我才剛剛認識他啊!」我蹙著眉,試圖想從琪心的語氣中,找尋著令她這麼失控的線索。
  「黓非他……是我的青梅竹馬。」琪心嘆了口氣,又說,「十二年了……他在角落守著妳十二年,而我……在他身旁等著他十二年了。」
  我震住了,突然想起剛剛琪心見到白黓非時的反應──她當時支支吾吾的說,怎麼會有人那麼像?原來那支支吾吾不是因為在震驚,而是在躊躇要不要跟自己說這件事,說她認識白黓非的事。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不懂、不懂、不懂、不懂、不懂……琪心是白黓非的青梅竹馬?但是自己也是和琪心從幼稚園開始,一直都是同校同班,怎麼會不認識白黓非呢?
  「黓非總是這樣,只懂得守候,因為當時的妳,實在是太閃耀了,他覺得自己沒有喜歡妳的資格。」我從沒看過琪心這麼惆悵過,每次一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情,她頂多只是叫了叫,喊了喊,馬上就恢復那個活力滿貫的她。
  但,現在的她,就宛如自己根本沒和她結識過。

>            ╳到底是什麼時候,連在面對自己時,都不能夠坦承?╳

伊櫻//若逆天//* 春//* 20050402--
後記//*
嗯,越寫越順(滅死)可能會有些亂,因為會被某櫻寫成長篇,連結局都還沒想好呢!(毆)琪心也是個癡情種子啊!(飛踢)

《原創*//春之花祭》藍繡球。


                 【陸】
  隨著鐘聲響起,琪心沒有再和我多說些什麼,自顧自的走回座位。我的頭好痛,怎麼會有這麼破天荒的事情?
  我和琪心從幼稚園都一直是同班同學,但這會兒,她居然說她和阿呆也是從幼稚園就認識的青梅竹馬?
  好想再多問些什麼……我──身平第一次,有想要海扁學校鐘聲的舉動,這鐘聲,早不打,晚不打,偏偏給我挑這個時候,分明是討打嘛!
  算了算了,放學再拖著琪心要她好好的解釋解釋。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襲上心頭,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物?
×
  「琪心……」放學後,我走到琪心身旁,喚著。聲音十分的細微,就像害怕知道些什麼,不知道自己是在擔心什麼,就是莫名的帕。
  「妳想知道些什麼?」她注視著我,從她的眼神中,我讀不出一絲的情緒,使我有些驚慌。她在生氣?她在氣什麼呢?是在氣我的後知後覺,還是在氣阿呆的不聞不問?
  「妳可以告訴我以前的事情嗎?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我偏著頭,拍了拍自己這顆不重用的腦袋。
  「還記得嗎?妳曾經幫過一個男孩綁頭髮?」她拉著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班上的同學也散的差不多了。她的眼神不再像剛剛那樣,是原諒我了?
  「綁頭髮?」我繼續拍著腦袋,因為我真的一丁點都想不起來,連片段的記憶沒有,腦海被一大片的白給覆蓋住了。我曾經幫過人綁頭髮?且是男生?越想越是奇怪,而拍頭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她淡淡的笑了,拉住了我的手,「看來……妳是真的忘記了。」
  「妳為什麼要笑?」我不懂,她笑了當然是件很好很好的是啊!不過為什麼要笑啊?
  「妳從以前就是這樣,心裡在想些什麼,一旁的人馬上就知道了。」呃,這句話是在──間接的說我很白目嗎?跟那個死阿呆一樣,想到就有氣。
  我沒有應她,靜靜的等著她想說的,因為我知道,她的話還有下文。
  「十二年前,我和黓非是鄰居,有天,妳和他同時到我家來玩……」她說著,訴說著我所不知道,卻應該是屬於我的過往。

>                   ╳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物?╳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