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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逆十字虛影 Illusion of the Anti Cross】6月9日更新

第四章 the chance of survival
那些魂馬只是緊緊地凝視著他們,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兩幫「人馬」對峙著,雙方似乎是等待著對方的行動。
「蒙耐斯。」京也沈聲道。
「甚麼?」尋人偵探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遠方的煙霧。
「你過來駕駛馬車。」
「為什麼?喂,這次你不要再請英雄了﹗」蒙耐斯吼道。
「我認為」京也不徐不疚地說﹕「在戰場上,我的劍技會比你的情報收集更為實用。」
他們沈默了下來。
「可惡。」話音未落,兩個影子在空中交錯,剎那間兩人已換了位置。
此刻在單人馬上的只有安略斯和京也。
「喂,為什麼這個小子可以有自己的坐騎?這不公平﹗」蒙耐斯像個小孩子似的說道。
京也卻不再理會他,眼睛只是緊緊地凝視著對方的行動。
那些煙霧顯然已不耐煩起來,領頭的魂馬發出一聲可怕的叫喊。震動大地,彷彿連黑暗也
為之恐懼。
彷彿以此一聲吶喊為迅號似的,無數的魂馬往他們迎頭撞去。
雖然只是虛體,但黑暗的煙霧奔跑起來尤如萬馬奔騰,夾雜著風聲而至,比之克迪亞的生物騎兵有過之而無不及。
「盡量不要接觸牠們﹗」京也吼道。迅雷不及掩耳已衝鋒似的策馬狂奔。
安略斯也跟隨著京也,似是一支弓箭似的向前狂飆。
以較為苯重的馬車則壓後。
轟隆之聲在兩方傳出,雙方尤如一支快要交鋒的騎兵似的。但是,這次是活人與虛妄之物
的對決。是亡者對生者一種無血性,無理由的仇恨。
劍光飛濺。首劍未收,二劍已發。彷如虛影似的劍光交差在與京也擦身而過的一匹馬上,
那些煙霧立即被砍散。就像未有存在過似的消逝無蹤。
其他的馬匹紛紛來個急轉彎,目標直指京也與其坐騎。
原來要往回狂奔的京也忽然改變方向,如風一般往右邊直奔。那些煙霧就一如
死神似的緊追不捨。
「他引走牠們﹗」安略斯的聲音在風中飄盪著。
魂馬的數目已大減,但在前方卻還有數隻張牙舞爪的魂馬。
一陣藍色光芒從術書的中央往天上步升,緊接著是一陣暗黑得就似是污泥似的「黑光」,
它們不斷擴散,在一剎那之間包圍了安略斯整個身影。
安莉不禁發出一聲尖叫。
在下一秒,黑光消去。在暗淡的光團中衝出來的安略斯已手執巨大圓月刀。巨大的
彎曲刀刃在月光之下散發著冰霜似的殺氣。
就像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似的。
安莉彷彿聽到蒙耐斯好像說了一句﹕「真是胡來。」
這就是殺戮了嗎?
手執人間少有的兇器,一陣興奮戰慄地流轉在血液之內。安略斯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沒有聲音,連富有節奏的馬蹄聲也沒有了。他整個天地只剩下前方的三數隻魂馬。
巨刃一揮,刀刃毫不費力地連貫三隻魂馬的軀體。
「還不錯啊。」蒙耐斯說道。然後,他的一聲怪叫和安莉的尖叫同時發出。
在他們的後方,那些煙霧卻還未散去,牠們像風一般對他們緊追不捨。而且在迅速的
「飄浮」時重新散合成新的形體。
這次牠們變成了身穿鐵甲的士兵。他們盡數都是相同的樣貌,就似是一模一樣的複製品。
剎那他們已經「飄」到了馬車的後方,離車尾已經不遠了。
「加速﹗」安略斯大叫道。
安莉在馬車之中看見安略斯立即轉身往回衝,直奔往後方的亡靈衛士。

在巨大盆地的另一邊,只有一個活人的存在。
羅畢斯.京也。以他為中心,有無數個飄浮著身體的白色類人形身物。
稱為魂馬的夢魘生物,有隨意變成任何形態的能力。
但大前題下它們必須已殺死那一種生物才行。
他們正對眼前的騎士虎視眈眈。就像蜘蛛竊視獵物的那種專視又貪婪的神情。
「你有兩個選擇。」亡靈通過心靈感應說道。「一,是待在這裡,讓我們來『接收』你的
身體。二,作無謂的抗爭,結果卻也是一樣。
但你會因為激怒我們而遭到更加嚴酷的對待。」
「你們對付不了它。」京也的嘴唇沒有動過,但他確確實實在說話。
亡靈們沒有動靜,似是正在等待京也的下一句說話。
「你們這種低等的虛妄」京也的聲音說道。
亡靈們一湧而上,直迫正被他們包圍著的京也。
京也左手握拳,似是閃光似的擊在身處的岩面上。
天地剎那間震盪起來。不是物質界的震盪,而是『靈界』的震盪。
空氣的份子正在震裂戰慄,產生了尤如陽炎似的空氣異象。以京也為中心的衝擊波
往外擴散開去。亡靈只消接觸到陽炎便立即無火自燃起來。
一時間,無數的火球先後自我點燃起來。
亡靈們的哀慟彷彿要撼動世界似的。但它們的聲音很快便消失在火焰之中。
感覺上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災難。被京也左手擊中的地面原來是崩潰淨盡的,但而刻
卻又是沒有發生過。狂風似是刮過,但此刻的風聲依然微弱。
一切就似是沒有發生過似的。因為那個巨變是發生在與現實世界相平行的另一個平行世界
之內。於物質界沒有影響。
四周寂靜了下來,京也頹然倒在地上的剎那,他用右手持劍挽強支撐自己。
這個近乎男人也會倒下,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原創]【逆十字虛影 Illusion of the Anti Cross】6月9日更新

「你想要獲取一樣東西,也就要付出相等的代價,記得嗎?」
「」
「你的心裡清楚得很。是嗎?凡人真是虛無縹緲的存在呀...想要獲得力量,卻又終被力量所害。」
「約法還未結束你依然是在我的控制之下﹗」
「噢。確實是這樣,不過,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會拿取你的甚麼嗎?」
「?」
「這就是對等的代價。就像你行使超自然的力量,當超自然的力量做成實質的影響時,這種力量本身
也會抽取你身上的代價。在你的身上啊...羅畢斯.京也,你究竟想反抗那位大人到何時?」
「是祂離棄生靈的...」
「呵呵,這就是你所謂的平衡世界啊。有代表創造的,自然有代表毀滅的。你卻不能接受有毀滅的存在,
你這種又何嘗不是不能覺悟?」
「你根本不明白甚麼是人類。」
「我只知道人類的虛妄。我在想,祂把我們的權力的一部份權力分予你們人類
,真是一個有夠錯誤的決定呢。」
「住嘴。」
「你的論調站不住腳步了。長久而來你不是依靠超自然的力量嗎?」
「你們必需依靠人類﹗沒有人類,你們甚麼也做不成﹗」
「哦~的而且確,我們真是必需要依靠你們。可是,你們就只能活在永恆的恐怖,互不相任,
互相殘殺的陰影之下。這是因為你們人類的天性。」
「你快回到你的地方去﹗」
「我只是想提醒你,限期會有一天結束。而你也得付出對等的代價﹗」
黑暗中的濃霧被銀光砍散,在濃重的渾沌之中破浪而出的乃是手執十字劍的安略斯。
他用力夾緊馬匹,以生平未有過的敏捷閃避著一個接一個衝來的透明煙霧。若京也
是如此強調不可接觸他們。這是一定有他的理由的。
雖然他絕對可以召喚任何種類的金屬兵器,可是一個戰士,對自身兵器的熟練程度
可說是操縱了他的命運。有剎那的決鬥之中,人的力量處於高下立見的境地。一點
兒的差距也足以 成大錯。
他只對幾種兵器有絕對的認識與訓練,那就是圓月刀,長矛,十字劍,弓箭和騎兵
劍。所以他盡量只會用這幾種兵器作實戰之用。他選擇以魔力作為召喚媒界是因為,
他有用之不盡的兵器,弓箭不會用盡,劍就是被砍斷了也可以重製一把。
他往回狂奔,衝進那大堆的煙霧人形之中。十字劍的光影此起彼落,十數個人形被
砍得煙消雲散。可是,那堆飄散的煙霧卻再次組合成煙霧的人形。
「可惡」他暗暗咒罵一聲。一提馬鞭,連人帶馬跳過左方的敵人,遠遠的離開他…
們。一群會再生的惡靈,應該如何應付。自己的攻擊卻是毫無作用的。可是剛才的
一陣突擊卻不是全無效用。他的突擊已令安莉的馬車成功全身而退。
風遠遠吹來,擦拭著他沈重的身軀與臉孔,十字劍的劍刃在風的洗禮之下彷彿變得
再次鋒利起來。他感到精神抖擻。
「來吧﹗」他高聲呼叫,彷彿是對無數敵人下的一個狂妄戰書。
原來應該再次襲擊安略斯的煙霧在剎那之間,似是受到甚麼影響似的一下子煙消
雲散。使安略斯還認為他們已經到了極限時間。
可是,在下一剎那,那些煙霧重新組合成一匹匹駿馬。重列隊形,而且狠狠地凝
視著他。然後,那些密密麻麻的的戰馬忽然分成兩半,在中間分出一條路來。
就似是那紅海分開的摩西手杖似的。
在戰馬之中,走出了一個人。那人身穿一件全黑色的戰鬥服,身材十分高大,
身上穿著一件輕甲,腰間繫著兩把武士刀。他的兩手自然垂放,顯得悠然自得。
在另一邊的安略斯簡直是看得呆了眼,一個活人走在魂馬之間竟然髮毫無損,這本
身已是一個奇蹟﹗而他的神態自若,更是令安略斯震驚的主因。
他緊緊地盯對方,而他發誓對方也在看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看見對方開始說話。他感到四周的風正在增強。而且夾雜著一絲冰冷的意識。
「你好。安略斯王子。」對方冰冷的話語就如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使他感到微微暈厥。
此刻他趕緊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對方看出自己臉上的表情。他趕緊控制著自己臉部的肌肉。他知道,
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表情均會出賣了他…他真正的心意。
「我的名字確是安略斯,但我卻沒有這個榮譽當上王子。」他小心地說著。他知道,若自己立即否應,
這個答案就會變得太過公式化,以致令對方對自己抱有懷疑。
「哦?是這樣嗎?」那高大的男人頭戴面罩,使人看不到他的面貌。
「但是,我知道你心裡的秘密。」那男人的語氣略帶一種勝利的意味。看他的樣子,他應該有某種能力
足以駕馭魂馬。
「我的秘密?我只是一個浪人罷了。」安略斯依然小心地說道。在心理的攻防戰中,未到最後勝負依然未定。
但看樣子,對方必然是有備而來,而且不是泛泛之輩。這些年來從皇宮派來的好手是何其多?但每一次皆被他打敗。
但眼前的男人卻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浪人啊…我們就長話短說吧,不理會你是否安略斯王子,不理會你是否一個浪人。但我的任務是把你帶回去。」那男人說道。
「要動武嗎?」安略斯道。
「這要看你是否合作。」那男人的聲音夾雜著一點點笑意。
這些年來訓練出來的實戰經驗,已在安略斯的體內培養出一種近乎第六感的實戰直覺,他一眼已可以看出對方的實力比自己強還是比
自己弱。戰力評估是十分重要的,這可以把自身的傷亡機率減到最低。
這次,這個直覺告訴他,眼前的敵人不是他可以對付到的。京也…快回來…
「怎樣?」對方再度開口。
安略斯喃喃說著古老的語言,手中的十字劍即時粉碎。他以左手持書,緊緊地盯著對手。
「既然你要動武的話。」他知道已經不能在拉鋸下去,對方比顯地比他強,這給安略斯很大的心理負擔。他一定要盡快全身而退才行…
「好啊…我最喜歡爽快的年輕人。」對方說道。
銀藍電光從書頁激射而出,在近似暴風的閃電過後,乃是一片揚起的沙塵。在沙塵之中,是手持紅色怪異長槍的少年。
他們雙雙對峙著,在面具男人四周的魂馬依然安靜地待著,似是在靜靜地等待著快要上演的好戲。
安略斯忽而想到,若對方已經確實地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那對方必然不會在戰鬥中給予他致命的一擊。
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拿握著這點,作背水一戰。而且,若幸運的話也許能與對手進行拉鋸戰,等待京也的到來。
風聲彷彿又加大了,呼嘯之聲依然刺耳,煩擾了他的心神。
他趕緊集中精神,一剎那的出錯以足以令他掉了性命。而且,他對自己的推論也不是太有信心。他不知道自己那個古怪的
老爸會否說﹕「不論死活,把他帶回來就是了。」
若是那樣,就真的糟糕了。
「怎麼樣?要過來嗎?」男人說道。
「平常的攻擊看來必定會不得要領,那應該怎麼辦?
他緩緩往對方走去。那男人忽然道
「噢,忘了告訴你,我想蒙耐斯那邊也應該已經弄好了。」
「甚麼?」他震驚地吼道。
「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安略斯王子。你看不到魂馬們由此至終都沒有攻擊過馬車嗎?不是你和黑色騎人的關係,而是我下令
不可以攻擊蒙耐斯﹗」說罷那男人笑了起來。
安略斯感到怒氣衝天。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一直的感覺沒有錯﹗那個古怪的尋人偵探﹗原來他們是同黨﹗但京也是認識他的,
究竟事情是怎麼樣的?
但此刻已不容他多想了。
「看你的樣子那麼驚訝,我真是十分高興啊。」那男人說。
電光火石之間,安略斯已一陣風似的衝到對方的跟前。左手手掌擊向長槍的未端的部份,長槍則完全承受了安略斯使盡全力的一擊,直
取男人的頸部。
「完美的一擊﹗」由起步至長槍發動攻勢為止,只是用了一秒正﹗
但原來持槍的右手應該傳來槍刃刺入骨肉的觸感,但此刻長矛以野獸骨幹製的鋒利部份,彷彿被一股氣壓阻隔著似的,
他不斷施力但長槍依然不肯前進。
他抬頭一看,看見男人的左手提起,掌手有一個怪異的反轉十字圖案。
男人彷彿以左手召喚了一層阻隔他的氣場,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鬼…」他咒罵一聲。
那男人放下了提起的左手,那道阻隔立即解除。安略斯不知道他這樣做有何用意,但是他立即發力,欲以長槍殺之而後快。
一種異樣的感覺傳來,他感到…長槍的重量剎那之間減低了很多。
男人的武士刀業已出鞘,長槍的槍頭部份被完整砍下,趺在地上的它立即變回灰燼。
空氣中似乎還帶著刀刃的震波,那是相當剛猛的一擊,而且不留痕跡,速度極高。
安略斯雙腳起跳,躍升到半空之中。從男人的攻擊範圍中跳開。
「雖然你的攻擊實在是快而準…要躲開也實在很難呢,所以直接砍下它實省力呢。」男人的雙手自然垂放,而細長的武士刀
業已回鞘。
他感到一陣暈眩,他連對方拔劍的剎那也不能捕捉到。而對方收劍入鞘的一刻他也是完全錯失了。
理對方剛才在無聲中砍斷他的長槍計算,他早就能在他跳離前取他性命…
他感到背脊骨一陣冰冷,這個男人委實強勁…這個人當真是父親所派來的嗎?他對這個問題感到十分困惑,
應該如何是好?
巨大而空蕩蕩的凹陷盆地,除了魂馬,男人及安略斯外,別無他物。也許還有正在某處的京也和安莉…
安莉會怎麼樣?她會有危險嗎?而京也又在哪?
「報上名來吧?只有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不公平。」安略斯故作冷靜地道。他的手掌已經佈滿了冷冷的汗水。
那男人走前幾步,說道﹕「安杜尼勒。」
「那個黑衣騎士,跟我是同一類人。」
同一類人?
「你跟他在一起,是十分危險的…那個叛亂的十字架…」男人喃喃道。
「你不是也一樣嗎?」安略斯持書的手再度握緊。
「是啊,是一樣。」他喃喃說道﹕「所以我只負責把你拿下。安略斯殿下。」
「可惡…窮追猛打的傢伙。」
風在呼呼地刮,一聲尖銳的聲音自風中而來。然後是一劍出鞘的凌厲聲音,光孤自安杜尼勒的腰間激射而出。
「太快了﹗」
安略斯的手腳僵硬,腦中完全一片空白。
「死定了﹗」
彷彿有一顆天外妖物穿越大氣層而來,燃起了天外的妖火似的,光華閃爍著,使他無法睜眼。火花大作,劍光雙搏。
在空中的一點擦出異樣的紫藍色火光,一時間塵土飛揚。
安略斯緩緩地睜開隻眼,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他的旁邊,那個蒼白的臉孔他絕對不會忘記。即使是冒出了一頭冷汗的時候也一樣。
「京也﹗」他大叫道。
「我來晚了。」京也回答的同時,長劍業已入鞘。名為安杜尼勒的男人依然站著,只是站得比剛才要遠得多。
京也的到訪,使戰局起了絕決性的變化。
「哦?是路西法的英魂嗎?」安杜尼勒的話語中略帶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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