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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5-5-3 10: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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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逆十字虛影 Illusion of the Anti Cross】6月9日更新
第二章 Illusion
他們繼續往南走。為了避開世界的背部﹕黑剎山脈。他們唯有改走南方的道路。
「南方的道路比較平坦,這幾天我們太辛苦了。」京也說道。
那個奇怪的尋人偵探也莫名奇妙地加入了這個送親的隊伍。他僱了一匹馬,跟安略斯他們一起上路。安略斯漫不經心地騎在馬上,腦海裡充斥了各種的疑問。
他看見的那個是異象嗎?是他一時看錯嗎?那時京也的背部被一股光華所覆蓋,看上去是一雙若隱若現的巨翼。而京也是如何殺掉那三隻怪物?
修羅,謎一樣的生物,安略斯曾在書中看過。在西方的一些小村落中,常會傳出一些整村人失蹤的消息。而那些村落之中沒有彈頭,火燒的痕跡。證明不是盜賊團所下的毒手,但是,村中的房屋總是混亂不堪。搜尋人員卻連一些血跡、屍塊也找不到,若是不知名的野獸所做的,牠們卻不會花功夫去燬屍滅跡吧?
這些事件每年總會在全國各地零星地出現,各界對這些事件都有不同的看法。看人說是千萬年前的osb(out space beging)再訪地球,抓走一部份的人類作研究之用。
但這個說法自然未被廣大的國民所接受。在這幾百年來,外星智慧生物已經沒有再來訪地球了。
不過零星的外星無智慧生物確常有降落地球的現象。
這個說法可以說是被否決了。那麼就有人再說出一個更驚為天人的答案,就是﹕微型黑洞失控導致村人集體失蹤。這個陰謀論的說法也是未成氣候。
大約五百年前,首次有紀錄出現了一種謎一樣的生物﹕修羅。因為據目擊者/生還者的說法,他們是全身蒼白,瘦骨嶙峋但卻力大無窮的人型生物。所以根據印度教的惡魔﹕修羅一名來命名。雖然外型似是人類,但卻沒有人類的思考模式。但可以肯定的是,牠們一定是智慧生物。
修羅每次出現總會令一條以上的村里血流成河。每次首都也要派出最強的獵人獵殺修羅。
所以有說法是,那些失蹤的村人一定是死於修羅之手。
若京也能獨自殺掉三隻修羅。他的實力已經到達了近乎無敵的境地。
但是,京也卻不肯說出事情的細節。他的眼睛裡充斥著一種空常。他沒有給人有難言之隱的感覺,而是他根本不認為有需要告訴別人。
他就像是一陣無常的風,隨風而來,隨風而去。
至於安莉,她在先前顯然已經被嚇壞了。在宮廷中嬌生慣養的公主,親眼目睹世人的夢魘,一場接一場的殺戮。不停有人死在他們的面前,她所承受的心理壓力著實不少。
她與安略斯初次見面的安莉非常不同,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改變了自己。不知是出於自發還是因為連場的殺戮,接連的驚恐事變?她變得怎點沈默寡言,在馬車之上,她總是看著遠方的黑剎山脈。似是思索著甚麼,她可以一句話也不說,無論路是如何難走,馬車如何震盪,她都不說話。只是某個時間說一些話,好像﹕「前面就是城市了吧?」之類,她好像封閉了自己的心靈似的。
安略斯猜不透她的心靈,不知有甚麼可怕的意識充斥了她的心靈。
她在盤算甚麼?安略斯不知道,是否跟他當初待在宮廷中,密謀逃走的那一刻一樣?他記得那時候的自己,常常待在自己的庭園中思考著如何逃出宮廷。
難道此刻的安莉也是如此嗎?
可是,連旁人如安略斯也知道。若她逃走了,她能依靠甚麼?一旦和親的公主失蹤。克迪亞便有機會和籍口去發動戰爭。加上近期兩國因為國界的問題而爭休不斷,兩國的關係已經變得十分緊張。現在離發動戰爭,只剩下一條導火線罷了。
因為兩國上一代的君主之間對於國土的爭奪戰,兩個君主紛紛派員駐守各大軍事重地。造成各國鎮擁兵自重,出現了為期三年的軍閥局面。愛爾蘭政府和克迪亞政府為了肅清境內的軍閥勢力,所以國界的爭奪戰最後便不了了知。
這也間接使兩國的磨擦暫時停了下來。
但當兩國君主相繼去世,原先混戰不休的兩國邊境地區便出現了「國界糢糊」的問題。在很多當地的住民久經戰爭的洗禮,已經認不清原先居住的地方是屬於哪國。當然,兩國也堅稱那幾個軍事重鎮是屬於自己所有。
這也是近期兩國磨擦的遠因。
安莉真的會這樣做嗎?她真的會忍心生靈塗炭嗎?安略斯也不願意這片大地再次發生戰爭,更何況是安莉?
她的內心一定是在爭戰著。是走還是不走?
安略斯深知那種內心鬥爭的痛苦。他又想起在飛行要塞之上,安莉跟那些小孩子玩耍的樣子。
那一刻,他告訴自己,她值得他為其做任何事。
眼前是連綿無盡的山林。他們的馬車走在一條破舊不堪的路上。路上的碎石極多,馬車走得極不安穩。他們的馬也走得連連叫苦,發出「嘶嘶」的叫聲。
極目遠去,綠色而巨大的高山包圍了他們。他們可以感覺到沈悶的空氣在他們下方的河谷的附近停滯不前。彷彿是一股瘴氣,把黃昏的山林照出了一股又一股的陰影。
但在他們的旁邊,乃是一大片無邊無際的亂草。需說大自然是構成世界的主要「物質」,流水、高山、青草、動物、飛鳥、昆蟲都是自然。而它們又是構成世的主要因素。但是,在看似偉大的大自然之中,也有看似平凡但更為偉大的事物,就是眼前的亂草。
就因為這些隨處亂生的亂草,大自然才稱得上是自然。
極目遠去,他們若要穿越這個廣大的森林。必先要走這條路到山谷之下,那個有一條若隱若現的河流的地方才行。但看來已經不夠時間了。
遠方的落陽閃動著艷紅金黃的光輝,但那很明顯是一種餘輝罷了。
就像一個皇朝一樣,在衰亡之前這個皇朝一定會有一個極為輝煌的時間。千萬年前的秦帝國是是。如今的克迪亞也是這樣嗎?
安略斯雖然不想上去,但他是克迪亞家族的人,他身上所流的乃是他父親的血液。他總要去關心這個皇朝的事。
看來他們今晚要在這個森林之中過一晚。
「看來今晚我們非要在這裡過一晚不可。」安略斯說道。
「看來是的。」安莉說「我只關心這裡恐怕沒有洗澡的地方。」
「看。」安略斯指著那條輕輕反射著艷陽的光線,若隱若現的河流說﹕「那裡有一條河流。」
「沒錯。有河流就可以了。」那尋人偵探以輕快的口吻說道﹕「我曾經見過有一個路宿的人每天只用口水來洗澡呢﹗就跟貓兒和狗兒很像..是不是?」
安莉輕輕地笑了起來。但很快臉上復歸平淡,一種超然的神情。
京也突然厲聲道﹕「停下。」
安莉,安略斯和尚.蒙耐斯也不約而同地停下來。
安略斯細心傾聽,廣大的山脈之間,流動的只有微弱的風,夾雜著野草味的微風。
京也矗立在原地。左手已把劍把緊緊地握著。他感到一股無形的殺氣從京也的身軀緩緩地流竄著。
過了不知多久,京也轉過頭來。殺氣在剎那之間解除。
「繼續走吧。」京也緩緩上馬,可是此刻的他用一種較快的步速策馬前進。
安略斯也在隱約之間感覺到甚麼。雖然他不像京也那般敏感,但他總是覺得有一種不自然的感覺。
他們來到谷底的時候,天色已經盡然昏暗。在巍峨的峽谷之上,原本恩澤谷底的那些少得可憐的陽光也已經熄滅。一片黑影完全復蓋谷底。
安莉若有所思地抬頭看著窄狹的天空,她的眼裡盡是懷疑之色。
安略斯卻沒有理會,他正忙著四處收集柴枝。火完全是野外求生的必備品,全因為火焰的出現,人類才可以遠離野獸的襲擊而生活,火焰也軀除了黑暗,把黑夜必然是黑暗的定律完全打破。
他們的馬就被繩索索在樹邊。牠們要不就是垂下頭吃草,要不就是呆呆地看著安略斯的作業。
他把收集回來的破爛柴枝放成一堆,然後拍拍雙手。四周已經快要完全陷入黑暗。而這些時候便是刺客來襲的最佳時間。
他為了壓止心中的不安感,便大吼道﹕「京也﹗火藥﹗」
然後便是一陣巨大的回音。由此可知,這個山谷實在大得驚人。
一個黑暗身影走到他的旁邊,那人熟練的步伐就像在白天走路似的,完全無視黑暗的樣子。那人自然是羅畢斯.京也。他的手拿著一支管狀物。
安略斯接過它,把它的頭部在石地上快速地一擦,立即冒出一絲微弱的紅光。接著便是漸漸變大的火光。那些不穩定的火光似乎快要熄滅似的,但事實又不盡然。
他把火藥管扔到柴堆中。火焰起先是只能燃起底部的樹枝,但一會兒後它們高興得發出一陣「啪喇啪喇」聲,火焰漸漸旺盛起來。
四周漸漸光亮起來,不穩定的火焰照得他們的影子亂晃。
安莉靠在一塊巨石之上,搖望著遠方的月亮。這一夜天色很清澈,萬里無雲,連月光也可以盡覽無遺。那個尚.蒙耐斯則是獨自坐在一角發呆。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他總很留意這個突然加入的不速之客。難道他們先前見過的嗎?
他找尋著記憶中每一片海洋,但卻尋不到這張輕浮的臉孔。在他的目光之下,安略斯感到一陣不自在的感覺。這真是十分奇怪。
京也則坐在離安莉不遠處的另一塊巨石處,他這樣做當然也是不讓安莉離自己太遠。
此處其實是數塊巨石之間的空隙,雖說是空隙,但已足夠弄一個營火。這種不自然的排序令安略斯覺得,這些東西是人為的。
但是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真是會有人居住嗎?即使有一些像他們一樣的倒楣旅者,也不會在這裡特地弄一個營火專用的地點吧?
除非他們是在此處長期居住…….
「我知道你在想甚麼。」尚.蒙耐斯在遠處說。「我也十分奇怪,這裡完全像是人工造成的樣子。」
安莉回過頭來,卻不發一言。
「那麼,你知道我在想甚麼嗎?」尚.蒙耐斯說道。他的臉上依然掛著他的招牌笑容。
「你在想甚麼,我可沒興趣知道。」安略斯回道。他曾經花很多很多的時間去戒掉自己言語中的宮殿用語。以免被任何屬於皇室的人找尋到「大王子的蛛絲馬跡」。
在剛才的情況,換著是往時的他,他一定會說﹕「你這些平民所想的,本王子可沒有興趣知道。」
蒙耐斯在遠處說道﹕「傳聞這個山谷藏著很多摩訶之戰時不願被派上場的愛爾蘭逃兵。」
安莉輕輕落到地上。京也依然背著他們,凝視著遠方的白月。不知他有否在聽著。
「他們不敢回到任何一邊,所以只有一值留在這裡。成為這裡的鬼魂。永遠守在這裡。」蒙耐斯緩緩說道。
「情節真是有夠土氣。」安略斯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麼,這個場地是如何解釋?」蒙耐斯不徐不疚地說。
「可能真的有人在此居住,但一定不會是甚麼幽靈。」安略斯說道。
「那麼,又如何?」京也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背後傳來。
「無論是幽靈還是活人,所有阻礙前進的人,我的劍都不會放過他們。」他的聲音斬釘截鐵,完全不留餘地的聲音緩緩發出著。
「我想去洗澡。」安莉靜靜地說道。
現場的三名男子突然鴉雀無聲。三人的內心各自盤算著不同的事。
這個他們三人心裡也非常清楚。
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可以說是突襲的好地方。而當護衛離開的時候更是容易。
京也的臉上沒有任何改變,蒼白的臉孔注視著安莉。
她的秀髮被霧氣所沾溼。鞋子上沾了一些泥濘,原來白色的禮服已經染成了奶黃色。
「這裡有甚麼地方洗澡?好像是山澗吧?」她說。
「是那條河流。」京也說,問題是我不可以離開妳一刻。
「那麼,到那裡看過才說吧。」安莉爽快地下了決定。霍地起來。往潺潺的流水聲方向走去。
京也則是緊跟在後。
只剩下安略斯和蒙耐斯留在火爐的旁邊。蒙耐斯的臉上忽晴忽暗,是火焰的原因嗎?
看來不是。雖然這個尋人偵探極力地使自己顯得十分友善﹔而他又確實做到了。但安略斯總可以
敏銳地感覺到。這個人是衝著自己而來的。
「這個天色,還不錯吧?」蒙耐斯說道。
「是嗎?」安略斯用一種機械式的語調說著。他不可以讓對方知道自己心中所思。
「不知京也會不會偷看?」蒙耐斯意味深長地微笑著說。
「偷看?」安略斯不解地說。
「是啊。雖然說路西法不會對那女孩有興趣…」蒙耐斯說道。
路西法?京也也曾經提及的那個墮天使的名號。難道說京也就是路西法嗎?
不會的。即使路西法是一段歷史,祂也不可能發生在京也身上。
而且,京也很明顯是不會跟任何神話拉上關係…看他完全實事求事的態度便知道了。
但他又想起,那個在雨中展開雙翼的京也。雖然這很可能只是他的幻覺。
蒙耐斯看他有點發呆,便繼續說﹕
「但是,『現在』的這個京也。卻是一個完全的凡人」他說罷便發出一聲輕輕的笑意。
「你想說甚麼?」安略斯試探道。
「我可不知道。」蒙耐斯愉快地說著﹕「可是有這麼一個美麗的人兒。安略斯難道不心動?」
「我只知道她是愛爾蘭的公主。如此而已。」安略斯說道。
蒙耐斯大刺刺地往密林的另一邊走去,說道﹕「我去散步一下。」
他感到心裡很不自在,原來只是在表面的不自然感覺更加擴展到更深層的意識裡。
就像瘟疫由邊境蔓延至都市一樣,他的內在外在都複蓋在一股莫名的無奈之中。
也許蒙耐斯說中了他心裡的說話,他喜歡這個來自愛爾蘭的公主。不只是單純的戀愛,而是渴望
守護她,不想她受到任何傷害的一種心情。
當她跟隨著另一個男人離去,即使那人只是她的護衛,但這也足以令安略斯感到胃部一陣痙攣。
他彷彿感到,連微風的吹拂聲。遠處狼群的叫聲,都彷彿在說著﹕「看你如何無用…」
這個意識其實在旅程之中已在安略斯不知不覺之間,深深植於他的心田之中,只是他沒有留意而已。但經蒙耐斯這樣一說,這種子便忽然變成一棵參天巨木。
火焰之旁,只剩下安略斯那個孤獨,飄忽的影子。
安莉來到一條潺潺的河流之前。由高處流下的河水好不黑暗,
就像流質的黑暗不斷從蒼月往下衝。
就好像專為沐泉而浴似的。遠處的河水往他們的左方流竄著,他們前方的巨大圓形空間,
全是流動卻不急湍的流水。
他們的後方有一大片不知名葉子。叢生的葉子正好是絕佳的屏風。
「我在那裡等著。」京也臉不改容地說道。「最好,快一點。」
「快一點?」安莉懷疑地說。「是在擔心甚麼嗎?」
「記得在城鎮偷襲我們的七個人嗎?」京也輕聲說道。
「我可不知道他們有七人。」安莉倒抽一口涼氣說道。
「他們在那一次後一點動作也沒有。他們一定是在等待機會。」京也緩緩說著令人感到心寒的事實。
「好吧,我盡量。」她說罷便拉開腰間的腰帶,紫紅色的絲綢無聲飄然落下。
京也無言地坐到葉子旁邊,然後背著安莉盤坐起來。
安莉對京也的動作感到有點奇怪。她還認為京也是想待在那些葉子旁邊,但其實他根本沒有這個打算。他正在用聽覺「觀察」這個空間裡的任何聲音。
流水聲,衣服沙沙落下的聲音。年輕身體的髮絲飄動著的聲音,遠方狼群的叫喚聲。統統傳到京也的耳中。
不久,響起沙沙的聲音。安莉已經走到水下。河水十分淺,安莉可以站著,脖子還可以伸出水面。
然後,京也的耳中聽到了極盡挑逗的水聲。
「喂。」安莉輕聲說道。
京也的背影靜靜地待在她的面前,他聽到安莉的聲音,身軀幾乎沒有任何一絲移動,就好像早已經預知安莉會說出這句話。
「怎麼?」京也略為沈鬱的聲音就像一塊沈到污泥的石頭似的,才一剎那便完全隱沒有山林,流水之間。
「說說你的事吧?」安莉的聲音夾雜在沙沙的水聲之中。
「為什麼妳想知道?」京也緩緩說道。彷彿已有千百萬人曾經問過這個問題一樣。
「哦嗯…」安莉的聲音疑惑了起來﹕「你可是我的護衛啊。了解護衛的過去不是很正常嗎?」
京也無言地凝視著對面的山林。不知是哪種昆蟲類在歌唱著,黑暗的森林裡充滿了一陣屬於自然的神秘感。
安莉默默等待著京也的答案。
「我忘記了。」京也最後說道。
「忘記了?」安莉叫道﹕「我不相信。你不想說就算了。」
京也依然注視著前方,說著﹕「因為我不知道應該要告訴妳『哪一個』才好。」
安莉呆了一剎那的時間,好像要慢慢消化、理解他的說話一般。然後她總算搞明白了京也的話語的表面意思。
「那麼,說說你的劍吧?」安莉開始洗淨頭髮。
「劍?」京也反覆問道。
「我對戰士們的兵器都十分有興趣啊。而且我怎麼都搞不懂士兵們是在想甚麼的。」
「我的劍,只是一把隨便在那一間兵器店也可以買到的便宜貨色。」京也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說道。
「但是嗎?我可不這樣認為。」安莉的聲音突然充滿自信。「你這把劍,劍柄刻著一個十分奇怪的圖案。」
京也沈默了起來。不知是不想說話,還是要安靜地等待安莉未完的說話。
「你左手之上,還有一個逆十字的印記。」安莉的聲音突然低沈了起來。「我曾經聽皇宮裡的人說過,這是叛教者的徵號。」
「叛教者?」
「就是被開除教籍的人。」安莉說。「那些修女神父都是這樣說的。」
怎料京也突然笑了起來﹕「哦?是嗎?那麼,我像嗎?」
「哦。嗯。不像。」安莉好不容易才說出這個字。事實上,京也甚麼都不像。世上也沒有任何事,任何人跟他相像。
「逆十字的印記。不會出現在叛教者的手上。」京也緩緩說道﹕「假如你相信有天堂地獄的話,叛教者背叛教會的那一剎那,
他的名字已經會被記錄在地獄的生命冊裡。」
安莉的眼睛微微睜大,好像這是一個奇跡似的。京也的說話可以持續超過十秒,還真是個奇跡。
「昆嗎?那是怎樣會出現的呢?」安莉好奇地問。
「把靈魂作為交換條件的人的印記。」京也安靜的聲音彷如無聞。
「甚麼意思?」安莉已經上岸,而且開始穿起衣服來,她的長髮還是濕溼溼的。
京也霍地起來,好像早已知道安莉已經上岸了一樣。
眼前的安莉再度回復了當初那女神一般的貴麗。
京也眼睛凝視著河上的樹影,彷彿是一隻準備捕殺獵物的猛獅一般。
安莉也神經質地凝視著同一個方向。
那裡突然發出沙的一聲。
然後京也從披風拿出一張黑色的大布,扔給安莉﹕「弄乾妳那些滴水的頭髮吧。」
安莉很不情願地接過黑布,依然朝京也裝了個鬼臉。
京也默默帶著安莉返回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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