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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發表於 2004-5-14 08: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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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失樂園(寄生cyber藝文區的短篇小說) 》》》》大字板
[這個貼子最後由雷.仲恩在 2004/06/17 06:57pm 第 4 次編輯]
涼風在吹,倫敦悶悶不樂的天氣實在已經消失,只剩冷冷的空氣在我的斗蓬裡充斥不斷。
我在快要迫瘋人的街頭上遊走,那些可怕殘舊的木招牌在招手,我在看見那些人,殘破的臭皮廊,我的身體是甚麼呢?
我的心裡像有個問題,久久不得答解,久而久之我卻待它如同平常。
一個永遠沒有答案的問題。
族類。
正如人類都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自己的出身,我弈然。我也不知自己應如此立生。
凡人已經回家了,街上有甚麼呢?黑暗?各種腐朽的生命?還是一個立於地球上的飲血者?
我疲憊之極,在市內那所巨大如同猛畜的白色教堂前停了下來。
甚麼是神呢?
教堂的午夜鐘聲實在太人感到平靜,如同殺人後所得到的快樂。
我向上望,如果信徒仰望上帝。想起來也真可笑,一個吸血鬼仰望教堂,也鮮有聽聞。但我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卻看到了平常從未發現的東西。
那些貓頭鷹、蝙蝠在教堂頂上的精細石刻上停留下來,四處張望,也許牠們會認為下面的那是個渺小凡軀,然而牠們知道我也以同樣的心情看望牠們?
我成為鬼類後,首次踏足於代表神聖和神的教堂。
我想這裡還應該有些神父,一個外人走了進來沒可能察覺不了。
走過白色的外門,看見兩旁的長椅子,這情景令我想起若是新人結婚的話,這些長椅準會坐滿大群的親友。
這麼熱鬧。也許在夜晚舉行的婚禮,我可以參加參加。
長椅前面的是個很大的禮堂,正中間的是神父的講台。講台後就是那個巨大的耶穌像,說來這個耶穌也真大,把它弄得這麼巨大,只是人對物質的安全感在於其質量與體型。
在耶穌像旁邊的當然是十二門徒,這些彩色人工作品,立在這裡實也諷刺之極,他們莊嚴地立在代表聖潔的教堂裡,但這就我這個黑暗鬼靈也能流竊進來,而很明顯的,神很少管地上的事,若要管,那也不知是多少個世紀後。
我在長椅之上坐了下來,沈思起來。
那個有點肥胖的神父走了過來,禮貌地問道﹕
「晚安,你要告解嗎?」
我抬起頭,下意識告訴我,我應該假裝成一個眼神困惑的凡人,而不是一個心裡充滿幽冥知識的浪蕩之鬼。
「不,神父。」我說﹕「也許你只能解答凡人的問題。」
他困惑了,一如獵物在兇殘的獵人在誘騙下感到一時困窘,一時難受。
「你的問題難道不是凡人的嗎?年輕人。」他說。
「噢。神父,你看我像個年輕人嗎?」我微笑著說。
「噢,年輕有如我當年,不不不…甚至比我當時更年輕哩。」
我站起來,慢步走向那個白色大理石做的耶穌像。
一步一步的,踏步之聲響徹在空洞的教堂裡。
那一刻,教堂似乎是個黑暗的地獄,神父就是這裡唯一的光,折射成長線一般的光,那迷惑了我,那一刻出現的感覺就像是極端的飢餓一般。
我終於是知道自己了,我渴血。
「?」神父還是迷惑不知,我應該怎樣做呢?
to be continu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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