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國皆衰,我獨興」?請勿夜郎自大

「眾國皆衰,我獨興」?請勿夜郎自大
前幾天,在倫敦開了個G7+4的經濟政策對話會。G7指的是英、美、法、加、意、日和德等發達國家,“4”則指的是中國、印度、巴西和南非。對這樣的排列,我身邊有朋友不太理解,覺得把中國與印、巴、南放在一起顯然是委屈了中國,降低了中國的地位,說什麼至少中國也要和俄羅斯一起加入G7,才與我們的實力相匹配。
這種想法挺有代表性。中國20多年來經濟的強勁增長使民眾的大國心態開始復蘇,我們也越來越喜歡諸如劉翔奪冠、神六飛天等關於中國崛起的消息。的確,即使像我這樣專門學習國際關係的人,也會有這樣的感覺。比如,傳媒近期對中日關係發表了不少評論,類似於「這十年是日本失去的十年,卻是中國飛速發展的十年」的話語不斷見於報端。初讀這樣的話語,我會感到由衷的欣喜,覺得先前被日本欺凌了,現在終於看到他們敗落,有一種得到補償的感覺。
但現在看到朋友為中國與其他新興國家並列而忿忿不平時,我開始意識到,許多時候,我們對自己國家的實力存在某種錯覺,以為自己已經屹立于世界最強國之林,甚至以為「眾國皆衰,我獨興」。這與我們對世界事務不甚熟知有關,更與當前大多數傳媒在自覺或不自覺中營造民族復興的氛圍也有關。當然,對中國發展的盛讚,的確有助於鼓舞國人士氣,但如果這成為使我們虛妄的理由,那就得不償失了。
讓我們透過與印度、巴西和南非的比較來認真看看中國的地位吧。
對於印度,無需多說,大多國人都認可印度在歷史和文化方面,享有與中國齊名的較高地位。在大多主流西方傳媒的報導中,印度往往也是和中國平起平坐的。比如《紐約時報》國際版就把中印並列在「特別關注」的欄目中。這表明,至少在編輯看來中國的地位不比印度高多少。
巴西顯得遙遠,大多數國人除了知道巴西是當之無愧的足球強國外,別的就所知甚少了。其實,巴西在南美洲擁有等同于中國在亞洲的大國地位。巴西是南美經濟的第一強國,人口占南美的50%,GDP占60%。這使其與中國一樣,常常成為美國試圖遏制的對象。如同中國積極宣導區域經濟合作一樣,巴西為推動「南方共同市場」的發展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這一區域合作組織力圖促進南美地區的經濟發展,而且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在經濟上,南非在非洲猶如美國在世界上的地位。雖然南非人口不多,但其GDP比重占非洲的近30%。在其主導的南部非洲關稅同盟中,南非的國民生產總值占94%的比例,外貿總額則占87%的比重。早在1986年,南非就籌備成立了共同貨幣區。雖然參與國不多,但南非在南部非洲發揮的作用,或許是目前中國在東亞地區尚未能企及的。
當然,我們也可以推說亞洲的地緣政治環境最為複雜。這是事實,但卻不能成為我們夜郎自大、不屑於與其他三國並列的藉口。現在,美、日、歐已佔據了我們傳媒和公眾的大部分視線,也佔據了研究機構的大部分精力。誠然,關注大國是必要的,但覺得印度、巴西、南非這些發展中國家比我們落後,這就大可不必了。
社會科學也講究「比較研究」,中國應該跟誰比、怎麼比、比哪些,的確是個問題。謹慎地認清自己的真實地位非常重要。這並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更不是妄自菲薄,這只是擺正心態而已。對於中國的發展,心存理想、腳踏實地總是好的;而心存假像,盲目樂觀恐怕就要摔跟頭。
 
(作者是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學者。15-12-2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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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格局的巨大變化使人難以判斷,
目前的中國在發展中國家稍為令先﹔
美國是世界上最發達的國家,超級強國﹔
歐盟的發展不可忽視,但各懷異心﹔
俄羅斯的核力量又不可低估,有強大的軍盾支持﹔
日本的國力又不得不令人感到憂慮﹔
印度的軍事力量在不斷的加強。
各國的合作又充滿利己主義,很令人捉摸不定,故此各國的關係又錯綜複雜的。可以指出的是現在大規模的戰爭還是打不起來的,現在以至未來的幾十年都不會發生戰爭,是和平時代,我們可以不必擔心這一點,大家的就業是基本得到保障的,只要我們一起努力學習就可以了,我希望在五年之後,中國的就業有更大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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