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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天行

 故事依然發生在煙霧迷離的吸煙區o
  某日當我下課後,依舊來到吸煙區等總理放學,在遠處看見幾個從溫哥華來到,比我早入大學的同學,早已圍大那裡,興高彩烈的不知道在談論甚麼,上次被死壓的菲力士忽然大聲叫了出來:”不是這麼邪門吧?”
  他身旁的一些老外用厭惡的目光看著他,菲力士亦發現了自已的失態,連忙道過歉後,加入他們的談論o
  ”他們一定又在談論別人的是非了!”我心想o
   當年的烈城,雖然是亞伯特省的第三大埠,但仍然奉行著守舊的法律,就連週日購物天也沒有,商場店鋪都依著宗教律法,在星期天休息,市內除了有一兩間酒吧及一間的士高,市內的娛樂便是租錄影帶或到電影院看電影,如果想看中文電影,便要駕兩個小時的汽車到卡加里了,於是在中國人的圈子裡,最大的娛樂便是說長話短,在中國人的社交圈子裡永遠是沒有秘密的o
   我最不肖他們的所為,故此自己坐在一個角落內抽煙,況且我知道一定有傳聲筒,將他們談話的內容轉告我知o
   不消一刻,他們的話題完了,便如鳥散各自離去,菲力士好像意猶未盡,東張西望,找尋說話的對象,當然,最容易找到聽眾的地方便是吸煙區,他看見在吸煙區內,滿不在乎的我,便一個箭步來到我的跟前,生怕遲了一秒,我便會離去o
   ”嗨!天行,怎麼最近見不到你呀?是否論到你被鬼壓?”他縱然一臉堆滿了親切的笑臉,但在我眼內看到彷如一個蠟像在跟我說話o
   ”你真識說笑,已經過了三個多月,如果真凡給它搔擾了幾個月,我早已去侍奉耶穌!”我說o
   ”吸煙區內的人都說很少見你出現!”他很關切地說o
   其實我每天都在這段時間坐在吸煙區內,他當然在我面前瞪著眼說謊話!我陪個笑容道:”沒法子啦!今個學期如果不能上大學,移民局便不再給我簽證,所以常常躲在家裡背英文單字!”
   ”怪不得啦!”他說:”剛才我們在談論昨晚發生在阿沙家裡的事!”
   ”他和女友吵架?”我泠漠地問o
   ”當然不是,昨晚他們家裡鬧鬼,嚇得他們帶月披星,蓆捲而逃!”菲力士興奮地說,而且為了吸引我聽,更將故事的內容,搶在前面o
   ”他們又撞鬼?”我開始有點興趣o
   ”是啊!繼溫哥華那次後,想不到來到烈城後,他們又再受到靈界滋擾, 我早就跟他們說不要租在墳場旁邊,他們又貪便宜......”

少年天行

哈哈,天行兄之後有出手吧?
住在墳場旁邊真的比較危險嗎?

少年天行

此時, 愛妮從遠方走了過來o
愛妮是一個來自星加坡的留學生, 雖然她不抽煙, 但她跟我一樣, 常常在這裡等她的室友一起回家o
見到愛妮的徐徐而來, 菲力士彷如重遇到一個久違的朋友, 情不自禁, 興奮地揮著手, 大叫:"愛妮, 快些過來, 有好故事呀!"
愛妮來到我們跟前, 一邊笑, 一邊用手指著菲力士, 用半咸半淡的廣東話問:  "你又有甚麼小道消息?"
菲力士沒有理會愛妮的嘲弄, 仍然一臉興奮莫明地說: "妳來得正合時了! 我剛準備告訴天行, 阿沙跟女友昨天如何在家裡撞鬼?"
愛妮身體即時向後一縮, 咪著眼睛道:"你在說笑吧?"
菲力士一臉正色道, "當然不是啦! 阿沙跟我一起修讀市場學, 今天正好要測驗, 於是, 他昨天吃個晚飯, 一個人在客廳內溫習, 而他的女友雪兒留在房內溫習o
直到晚上十時左右, 他忽然聽到一些音樂從雪兒的房內傳到客廳o
他本來也不以為奇, 奇就奇在雪兒竟然正在收聽粵曲, 不過阿沙心想, 可能是天朗氣清的關係, 雪兒收到了卡加里的華人電台!"
"不是吧! 這裡跟卡加里相距300多公里, 那個小小電台的電波不會這麼強吧!"愛妮說o
"你有沒有唸過物理學呀?"菲力士問,"聽故唔好搏故,聽埋落去先啦!”
愛妮邊笑邊用手按著菲力士的頭說,”我只是想表達意見罷!”
”好啦!好啦!等我講完你先表達啦!”菲力士說o”阿沙在客廳溫習了幾小時, 仍未見雪兒步出房門, 好生奇怪! 因為平時她總會久不久經過客廳, 到廚房飲杯水, 或是上洗手間o
就在此刻, 他聽到睡房的門打開了, 他終於聽到原來雪是聽的不時粵曲, 而是一些不知名的大戲歌曲, 歌聲淒然動人, 雪兒用手擦著眼睛, 一邊從睡房內行出來o
阿沙關懷備說問她是否在光線微弱的環境下溫書, 用神過度?
雪兒卻回答他說, "不是, 剛才溫書的時候有點累, 伏在桌上個多小時!"
阿沙慣性的冷笑了一笑, "嘿! 真布妳的, 唱機調到這麼大聲, 都可以睡得這麼甜!"
雪兒一頭霧水的望著阿沙, "神經病! 你知我有半點嘈吵聲也不可以入睡!"
阿沙激動得用手指著房間, "妳不是聽著華人之聲的樂曲嗎?" 此時阿沙方才發覺, 那些樂曲的聲音, 消失得無影無踪! "剛才妳出來的時候, 我還聽到收音機是亮著的!"
雪兒說:"你一定是做夢! 你忘記了將收音機的電線借了給積遜嗎?"
"那麼剛才在睡房中的........"阿沙側著頭o
"唏! 跟你說話, 連上廁也忘記了! 讓開啦! 還擋在路中幹甚麼?"雪兒開始不耐煩了o
阿沙正想分辯,
"篤篤碌篤, 燦東燦.........."
阿沙和雪兒互相對望, 阿沙問: "妳還想爭辯?"
只見雪兒一臉青白: "從睡房中傳來?"
阿沙一手執著她的手, 邊拉著她入房, 邊說道, "不是從房中傳來, 還從那裡?" 阿沙說當時他感到雪兒的手很是冰冷, 彷彿執著一氣雪藏紅腸一樣!"
"有沒有這麼誇張呀?" 愛妮問!
"咮! 不要擾亂我啦, 不多加兩分形容, 怎會生動呢? 接著........
阿沙兩人來睡房門口, 依然聽到樂曲的聲音, 然後又是那個哀怨聲音的唱著不知名的歌詞!
阿沙看到雪兒一臉慘白, 銀牙在紅紅的口唇很震抖著o
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好過, 今天雪兒告訴我阿沙在那刻, 只是" 這, 這, 那, 那的不知發著甚麼聲音o
"啪"的一聲整間房子頓然變得漆黑一片, 兩人同時一邊尖叫, 一邊奔出屋外, 然後開車直駛往積臣家, 在那裡過了一夜!"
愛妮又問, "屋內既然漆黑一片, 他們又如何認得路走出屋外? 又幾時取車匙呢?"
菲力士, "這個....這個....."
"因為我的客廳沒有拉上窗簾, 我們是靠微弱的燈光照著走出屋外, 車匙是掛在門邊的報告板上, 故此, 順手便取了過來, 多謝你呀播音筒!"
原來阿沙在不知不覺間走了過來o
菲力士一面嘻皮笑臉道, "我只是跟大家講, 希望有人能夠幫到你而已!"
阿沙冷冷的道, "你不再張揚已經是幫了我一大把!" 說罷轉過了身, 頭也不回拂袖而去.........
(小關, 近況如何?)

少年天行

如果係真人真事的話~~都真係一個幾傳奇wo...
其實只是生活的小片段, 不是太傳奇的
愛妮掩著咀偷笑, 菲力士聳一聳肩:“今天到此為止,事情發展,我會跟進!”
愛妮說:“你怎跟進?”
菲力士笑道:“烈橋是沒有秘密的,山人自有妙計,他們搬去費力家中暫住,費力女友常常借我的功課去抄,哈哈!哈哈哈哈!”他還做著粵劇中的歹角功架,一個不可一世的樣子,一邊笑著,一邊走了開去。
我心想如果給阿沙看到他這副模樣,一定湊他過飽!
總理駕車回家的途中,他忽然也問我:“你應該聽到阿沙昨晚給鬼戲弄的事了?”
我說:“是的,其實不止一次!”
總理嚴肅地答:“嗯!雪兒剛到溫哥華時,已經哉過一次了!”
“唏!這過我也聽過,據說中秋節那天,住在宿舍的留學生一起在飯後到唐人街玩,大伙兒玩得興高彩烈,提著燈籠回宿舍時,雪兒忽然暈倒,由其他人扶她回宿舍,當她醒過來時,好像變了另一個人,一口半咸半淡的四邑話,問自己在那裡,連阿沙都不認出來!”
總理點頭:“嗯!她還趁各人不留神的時候,衝出了宿舍,走到街上,不停地說那是甚麼地方,還指著巴士叫大貓,私家車是小貓!他們合四人之力,才將她帶回宿舍!哎!”
我伸一伸頸:“其實這個我也想問你很久了,據說當日有人聯絡過你們去幫他驅鬼,結果好像又不給你們搞,是嗎?為何會這樣?”
總理搖著頭苦笑道:“哎!當時是水晶的弟弟找我們的,但當我和光十兒去到宿舍時,阿沙卻第一個迎了上來,很不禮貌地說不需要我們的幫助,還叫我們立即離去,後來,他們去唐人街的教會求助!啍!”他詭異的笑了一聲。
回到家後,艾力正想我們談了一陣「雪兒事件」,總理冷冷地答了他一句:“你做完了閱讀報告嗎?怎麼會有麼多空閒時間理別人的事?”
艾力給他一問,熾熱的心即時冷卻下來,回到客廳的桌上乖乖地做閱讀報告,這是學期裡最重要的功課,如果取得高分的話,終期試便不用那麼辛苦了!
這個學期對我來說亦是十分重要,因為我的托福試還未夠分,如果不能全科合格的話,便升不上學了!
總理換過了衣服,便去了上班。
用過晚飯後,我﹑艾力和區仔都如常看肥皂劇,準備休息一會兒才搏鬥,忽然家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提起了聽筒,裡面傳來了光十兒的聲音:“陸頂公!”
我說:“光師兄,不要再笑我了,怎麼樣?”
光十兒說:“你可以在聖誕節過教了,符簿及過教符己經到了!”
我說:“太好了!終於可以過教!”
艾力聽到是光十兒打來,已經來到我跟前,用手指著自己,提示我問光十兒有關他入門的事。
“光師兄,還有,師公答應收艾力沒有?”
光十兒說:“等等......”
艾力很緊張地等待著答案。
光十兒又再說:“師父說如果他的品格良好的話,應該沒有問題!但始終要見過面才說!”
我聽後也感到很高興,因為可能又多了一個新血:“好的,我會轉告他,那麼聖誕見吧!”我急不及待聽光十兒跟我說再見,便把電話掛上,然後將他的說話告知艾力。
艾力聽後,握著拳頭不地揮動,還大聲叫道:“yes! yes! yes!”
區仔不耐煩地說:“你發甚麼瘋?中了649頭獎嗎?”
電話又再響了起來。
“一定是光十兒打來投訴我這麼快的掛上電話,”我對艾力說。
我提起了聽筒:“不要再叫我做陸頂公了!對不起,光十兒大哥哥”
一個男性的聲音傳來:“我......我不是光十兒,請問你是不是陸天行? 我是......阿沙......”
“阿沙? 你......”
少年天行 四十九


"天行,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阿沙聲音有點震抖道o
"我可以幫你甚麼呢?"我問o
"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回到我的家搬行李?"阿沙問o
"甚麼? 為甚麼你不找其他人, 卻要找我?" 我覺得有點奇怪o
"我們在溫哥華時也曾經是同班同學! 況且, 你沒有其他人那麼多口o "阿沙冷冷的說o "假如你不想便算吧! 我自己再想辨法!"
"我沒有說不幫你, 只是有點奇怪吧! 因為我都很久沒有跟你交往, 一時間想不到你會找我!"我說o
"你知道我不習慣和人交往, 況且, 今次是尼奧叫我找你! 他說如果我要回家收捨東西,最好找你部我,他說你的甚麼氣場的東西跟別人不同, 你可以幫到我!"阿沙淡然地說o
"那個馬來西亞的傢伙? 為甚他這樣說? 我的氣場有甚麼特別? "我不停地追問o
"不知道, 我今天上完市場學時, 他從後排走到我跟前, 說知道發生在我家的事, 還說見到雪兒身上散著一層青色的光!他再三叮囑我要找你陪我回家!"阿沙說o
"你不是很討厭跟別人談論這件事嗎?為甚麼你對他一反常態?"我問o
聽筒的另一邊靜了一陣子: "天行, 你提醒了我, 當尼奧跟我提起那件事, 我心裡即時冒火, 還想離去, 但不知為何, 我最後乖乖的聽完他的說話, 還打電話給你!"
"那麼現在是不是輪到你後悔嗎?" 你是否還需要我的幫忙?" 我問o
"啊!差點忘了,如果你有空,我現在過來車你!”
”好的!我在家等你,我就全在......”
掛上電話後,我走到露台,望著落日在想:”為何尼奧會這樣跟阿沙說話?究竟他對我知道幾多?”
不消十分鐘,阿沙的車子已出現在我露台下的街道上,我穿上了襯衣便下樓o
坐上他的車後,阿沙立即說:”很多謝你來陪我!”
"不用說這時客套說話了, 雪兒沒有甚麼事嗎?"我問o
"她沒有甚麼事! 好好的在家溫書應付考試o"他說o
我們在車上繼續寒暄, 不消一刻, 先經來到他住的柏文, 一坐屹立在烈城墳場的建築物, 在夕陽的影照下有份特別不可形容的陰森!
我打開車門, 腳踏在地上的時候, 心想: "我來了!"
北風凜冽地吹著,街道兩旁的大樹舞動著樹枒,彷彿提醒我應該回頭,我不自覺地行到山崖的旁邊,望著這個在夕陽下,屹立在山上的烈城。

“天行,你還看甚麼? 請你動作快點,我不想搞得太晚!” 阿沙提高了嗓子道。

“很趕時間嗎?”我心想。

上樓梯的時侯,阿沙吩咐著我:“一會兒你只管站在一旁看吧!等我收拾好行李後,你才幫我提下來。”

“好的!”我從容地答。

我們一直行到五樓,推開了太平門,在走廊內左穿右插,來到了512號房前,阿沙便停了下來:“是這裡!”

他伸手往褲袋內探出了鎖匙,便往匙孔插去,我的心彷彿為迎接門後那未知的空間雀躍地跳著。

“咔!”阿沙推開了門,木門推到一些東西,發出了“啪”的一聲,阿沙轉過頭對我說:“沒甚麼的,昨晚走得太急,屋內亂七八嘈!”

我跟著他後面,行入屋內,一股說不出是甚麼的氣味撲面而來◦

“這是甚麼氣味?”我掩著鼻說◦

“沒有?我甚麼也嗅不到啊!”阿沙說◦

“啪!”燈光一閃即逝◦ 

“天行,沒有甚麼特別呀?”阿沙退到我的跟前◦

“沒有甚麼呀,燒了燈泡而已!”我說◦

“我們昨晚連燈也沒有關上便走,今天卻為甚麼會關上呢?”他正猶疑著◦

“是你走出門外先,還是她?”我問◦

他想了一想:“是我,我記得是她推我出門外!”

“這個便容易解釋,可能是她順手把燈關了!”我胡亂給他一個解釋,他側著頭,正想分辯甚麼,我立即刻說道:“你不是趕時間嗎?”

他彷然大悟,一腦兒走入房間◦

我走到客廳細,看見露台的窗還未關好,北風偷走從夾縫強擠進來,弄得窗簾不停地舞動,餐桌上的筆記被吹到散滿地上,看來他們昨夜怱忙到連露台大窗也沒有關上◦

但屋內既然這麼通風透氣,為何室內仍會散發著難以忍受的氣息?我不自覺地走到廚房,我低頭一看,本來米白色的地板,已被殘羹的污衊填滿,垃圾筒被不同的廢物填滿,有些更掉在地上,它們便是那股惡臭的原兇◦

解決了惡臭的問題,我嘗試在屋內尋找昨晚的“兇徒”留下的一些線索◦

我在客廳踱步了一會,並不感到有甚麼特別,沒有甚麼發現,只是屋內凌亂一片,我慢慢地走到阿沙的房間,只見他正忙碌地翻箱倒籠,不停地將一件件的衣服拿起,檢視了一會兒,然後放入行李箱內◦ 

“你在外邊等我便可以了!”阿沙只顧著收拾衣服◦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昨晚發生了甚麼事?”我交叉著手,倚著牆問他◦

“菲力不是將所有事情告訴你嗎”阿沙有點不高興,他很用勁的將衣服壓下◦

“我怕他遺漏了些甚麼?”我道◦

“其實我也受夠了,怎麼在溫哥華她是這樣,來到這裡也要滋擾她?”阿沙問◦

“當你們決定租這裡前,有沒有考慮清楚?”我問◦

“啪”他狠狠地將行李箱蓋上:“難道你認為我很想租這裡?我們來到烈城時,住了一個星期汽車酒店,才找到這裡!我以為我們是基督徒,應該沒有問題◦”

本來我想將艾力的遭遇告知他,但想到艾力的例子跟他們不同,所以沒有說出來…
“你們打算怎樣?是否需要我幫你?”我問◦

“不必了!”阿沙冷冷地說:“卡倫已經將你們與魔鬼為友的事情在教會內宣揚,牧師說你們是靠魔鬼的力量去趕鬼!”

我以為沒有太多人知道我和總理是修法者,卻忘了總理的舊女友會將我們的事在教會內宣揚◦

“那麼,你為何不找教會的人幫忙?”我問◦

“如果可以幫到的話,艾力也不會離開教會◦”阿沙繼續收拾衣服◦

“既然是這樣,你卻......”

“天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其實,我是迫不得已才找你陪我收拾行李,其實今晚過後,我相信我都沒有甚麼事情會麻煩你,我的意思你應該會明白◦”他說◦
“這個我也明白的!”我點著頭,在列城住了差不多一年了,我也知道這兒人言可畏,身為教友的他,當然不想有太多閒言閒語◦“你有無想過那些聲音是由氣孔內傳出?”

“難道我連聲音是由隔壁或鄰近單也分不出嗎?”他有氣沒力地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阻你收拾行李了!” 說罷,我轉身回到客廳,坐在餐桌旁◦
“既然來到,怎可以空手而回?” 我心想◦

於是我閉上眼睛,將精神集中,召喚了僮身,要祂將昨晚的情形顯現在我腦海中◦
慢慢地,在本來黑暗的腦海裡模模糊糊透出少許的影像,接著現出整個客廳的境像淡淡地出現在我腦海,我彷如在螢幕上看到某個時段客廳的情境: 阿沙很悠閒

地在翻看著一本書,而露台的位置有一個矮小的黑影◦

“天行!”阿沙從房內叫出來◦

“係!”我張開了眼睛,走到睡房◦

“房內的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只差客廳的東西◦”他說◦ “請你多等一回兒◦”

“好的!”我答道,心裡真是有點生他的氣,這麼小意思便不用叫我過來,我可能還差一點點,便可以看到客廳內的情況,給他這麼搔擾,重新來過也未必看到,況且,現在他還要在客廳收拾東西!

最後,客廳內共有四個行李箱及四個裝滿東西的生果箱◦

“只有這些東西,我們分幾趟搬吧◦”阿沙說◦

“好的!”我提起兩個行李箱: “行得!”

他沒說甚麼,提著餘下的兩件行李,朝著門口,輕輕踢開虛掩的木門,一腦兒走到停車場,跟著他身後的我,關好門後一直跟在他身後,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語◦

在我們最後一次從停車場回到五樓收拾最後兩個生果箱的時侯,在推開大門時,阿沙打破了沉默自然自語道: “終於可以跟你說句再見!”

當他推開了木門,眼前的情境看得我們兩個目定口呆,互相對望!
本來收拾得整整齊齊,放在餐桌上的筆記,現在卻是散佈地上。

“哎! 唔記得關窗! 天行,麻煩你幫我將它收拾好,我去把窗關上。”他一邊說,一邊走向窗台。

這時我剛好穿過走廊回到客廳,看到阿沙背著我,呆呆地看著台窗台,一個緊緊閉上的窗台,是我剛才執拾那些散亂了的筆記時,順手上的窗台。

“阿沙! 阿沙!”我叫了兩聲,他才有反應。

“這些筆記……怎麼……..”阿沙口震震地說。

“不要再理這些了,你不是趕時間嗎?”我催促著他,引開他的注意力。其實事情既然發生了,光是站在這裡思索,也無補於事。

“豈有此理! 竟然趁我走開一會兒,便走來搗亂!”我心裡道。

我們兩個只有默默地收起地上的筆記,扮作沒有甚麼異樣,很快便收拾剩下的東西。

“嘭!” 阿沙狠狠地將車尾箱關上後, 回頭望著自己的單位, 喃喃自語道: “用槍指著我也不會回來的!” 說罷他啟動了引擎,雀躍的車軩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然後絕塵而去。

“今晚發生的事你不會跟其他人說吧!” 阿沙試探著我。

“今晚發生了甚麼事?” 我問。 “我只是幫你搬行李,又不是去偷雞摸鴨,為何不可以對人說?”

阿沙給我一問,一時未能反應過來,呆了一會: “呀……這個……也是的。但我都不希望你主動跟別人說。”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沒有那個無線精神!”我說。

阿沙聽得一頭霧水: “甚麼無線精神?”

“哎! 你以前一定是埋頭埋腦唸書的那種人!”我嘆了一口氣。

他如遭雷殛,驚訝地問: “你怎知道的?”

“哎! 你連無線精神,事事關心也不知,白痴都知道你沒有時間看電視節目啦!”

他淡淡地說: “這個也是!”

我們一路上再沒有交談。

回到家後,我趕著做英文班的功課,總理放工回來,便對著電視機玩世嘉遊戲。

夜深人靜,各人都已經進入夢鄉,我剛冥想完後,仍依著牆邊盤膝而坐,忽然想起在阿沙家中發生的事,於是我叫守護召喚守護神, 要祂將我 ‘看’到的小黑影帶來。

不消一會,我的手已經有點反應,一團綠光在我的手心四竄,我感覺到一把聲音在我腦中響起,就像一個惶恐的小女孩不停地向我質問:“你為甚麼把我抓來? 你是甚麼人? ”

“我是甚麼人妳不用理,妳為甚麼要嚇住在那間屋的人?”我心理說。我當然沒有說出聲,一切的對答全在腦中進行,告訴別人就可能把我當作成思覺失調,把我關進精神病院。[而我個人太理性,當年都有點懷疑自己經歷的一切,是否全是心理作用,到很多年後,經歷多了事,才開始減低疑慮,但這種性格卻成為我修行的障礙。]

“你指那對唐人?”她有點怒意,說話帶有歧視: “我不喜歡他們住在那裡?”

“小妹妹,說話要放乾淨點,否則,我會用火燒妳!”我唬住她。

“哦!原來是你! 怪不得一路上他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她說。

“不要將話題扯開!快告訴我為甚麼要嚇我的朋友!”我義正詞嚴道。

“你去過那個地方,給他們弄得一團糟!以前我住在那裡時,媽媽將房子打掃得井井有條,不似他們那樣弄到污穢不堪!所以我便隨便的給他們小小的懲罸。”她說。

“原來妳生前住在那間房子內?”我想到剛才那些地板,垃圾箱及屋內那股怪味,我也感到她的憤慨:“但妳也不能胡亂去嚇人!”

“嗚~~!誰叫他們把房子弄成這樣…….! 嗚……….! 你是中國人一定幫他們!既然給你捉了過來,你想怎樣便怎樣啦! 嘩!……”她竟然哭了起來。

“好了!不要哭了,我還以為是甚麼惡鬼在搗蛋,原來是妳隻小鬼,只要妳答應我以後不要唬人,我便放了妳啦!”

手上的綠光即時亮了一點,只感到她興奮地叫著: “真的,我答應你!”

我將手上的封印撤去,那團綠光便立即竄去露台化成一團不夠一米的影,不停擺動著右手,然後投向漆黑的夜空,與天地混成一體。

其實,不是鬼就一定要害人,倒是人類大多在不知不覺間,犯了靈體的禁忌,才招致靈體的滋擾。
忙完終期試了,大家本來收拾心情,準備往溫哥華,艾力為他入門的事情雀躍萬分,而我更要為過教作出準備,其實都不知道準備些甚麼,只是每日練功練多些時間。



一天晚上,當總理下班回家時,手裡拿著一張紙,通知租約快要期滿,我們要決定續租或搬遷。



望著家裡的東西,雖然大部份是從宜家傢俬買回來,然後堆堆砌砌出來的東西,但想到要一件一件拆下,又一件一件砌回,即時感到頭痛萬分。



“哎! 到時這些磚頭不知怎麼算!”我說。



“當年陶….陶甚麼天天運磚也是這樣啦! 還有一個月,先操練一陣啦!”總理說。



於是,接下來幾天在等成績表外,便是找新居了,當年住柏文也要每個月4百多元加幣一個月,但500元便可租到一間有4間房的房屋,我們已經有6個人,租屋住不但可以節省開支,而且晚上有同學到訪也不怕搔擾到樓上樓下。



為了建立一個大家庭,我們很努力地讀報紙,找一些出租屋的廣告。



“唏! 你們看看這段廣告!”艾力忽然興奮地叫了出來。 “鬼屋出租,東4街,中國人免問!”



“吓! 說明是鬼屋,還有人租嗎?” 藍海鷗問。



“有! 我咪想租囉! 講到明是鬼屋, 一定好好玩!”我說。



“讓我來!” 總理二話不說,一手搶過報紙,便依著電話立即撥過去: “唔好意思,請問這裡是不是有屋出租?........嘩!” 總理霍然放下了聽筒。



“發生了甚麼事?” 艾力第一個發問。



總理用手挖著耳孔: “我現在才知道電視看到的情節原來是真,給對方大力收線,原來真來真的會令到耳朵很痛!”



我笑道: “人生如戲劇,戲劇是人生。究竟怎樣?”



總理說: “剛才接電話的是一個很重口音的外國老頭,我相信他聽到我的口音,便知道我是中國人,他好像發了瘋的狂吼了一句「撈搓列士」! 然後便狠狠地將電話掛上!”



“真奇怪! 難道屋主十分討厭中國人?”肥仔艾迪問。



“應該不是了,如果他真的岐視中國人,他便不會說自己的房子是鬼屋!”我說。



“可能那間寅的是一間鬼屋,那些鬼怪不喜歡給中國人住在他的屋內!”藍海鷗說。



“以前我在多倫多時,曾經聽過有些弟兄住了一些鬼屋,晚上睡到半夜時,整張床凌空升起,嚇得他們即晚雞咁腳走!”艾力說。



“情況就像阿沙他們一樣?”肥艾迪問。



“當然不同啦! 阿沙只是聽到粵曲,情況比艾力說的好很多!”藍海鷗說,看來知道比我更多。



“你怎麼知道?”肥艾迪不服氣問。



“難道你不知道我哥哥的女友比堤是大學的情報員嗎? 她收風的能力比菲力更快更強!” 藍海鷗說。



“不如我們將這間鬼屋找出來!”艾力興致勃勃地說。



“你當自己是甚麼? 烈城衛斯理? 你現在是一個連鬼也不怕你的過氣基督徒咋! ”肥艾迪老實不客氣地說。



“唏! 不要再說了,等我返工問我老闆阿榮哥啦!”說罷,拿著他的車匙奪門而去。



各人望著總理蕭灑的背影,奪門而去,一時間也不能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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