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眠中診療病人的醫師 睡眠, 神秘, 美國, 紐約, 植物

白祤．翲

目不識丁者在催眠下變成醫生－－艾得嘉．凱斯的奇異功能叫醫生們迷感，以上是紐約時報的週日抉誌上的頭條標題。文中說明這位凱斯的平凡，對醫學藥物一竅不通，但他卻能在半昏迷狀態中，診斷各種不同的疾病。這文章於一九一○年十月九日刊出後，立刻震驚讀者，紛紛打聽這位神秘的醫生究竟如何能有奇妙的醫術？
　　這篇報導曾經被送到波士頓的「美國臨床探索會」（American Society off Clinical）去研究，可見具有相當的價值。但文中有一點輕微的錯誤，凱斯先生決不是一個問不識丁的文旨，他曾經在霍布金斯維勤（Hop-kinsville）的一所鄕村學校完成了九級學校課程。
傻子的甦醒
　　在他求學階段，他無法通過拼音訓練，cabin 這個簡單的字彙他竟然沒有辦法正確的拼出來，而遭到其父嚴厲的懲罰。奇蹟就在此時出現，凱斯自稱九歲那年他在接受處罰後，小睡片刻，夢中他聽到一個神秘的聲音：「倘若你能小睡片刻，我們便可助你一臂之力了。」他不知道這個聲音發自何處，但卻那樣情晰，當他清醒後，凱斯的父親發現凱斯不但弄懂了那一課，甚至他已對整本課本的內容都耳聞能詳了。
　　凱斯並未因此而聲名大噪，他仍然是小鎮裡一個安靜、謙遜、耐心及友善的人，在他十六歲那年，一個堅硬的棒球擊中他的脊骨，做他當場倒地不起，回到家中，他突然命令母親給他準備一份膏藥貼在在被球擊中的部位，第二天，出人意料之外，凱斯已恢復正常，這該是他展露醫術的起點吧。
因禍得福
　　成長後的凱斯，開始輾轉到外也工作，奇怪的是他從未想要利用自己奇特的禀賦謀生，直到一九○○年，他染患一種喉病，醫師均表示「今後，他只能用耳語和人交談，因為他的喉頭及聲帶喪失了功能。
　　沮喪的凱斯在屢醫無效下，便開始接受催眠師的催眠，企圖減輕日漸惡化的病症，然而催眠對凱斯毫無作用。一九○一年三月間，一立業餘的催眠師賴那引領艾得嘉．凱斯進入一個新的境界，賴那並未催眠成功，但他協助凱斯在昏睡期間作了一種暗示。
　　凱斯是自己讓自己入睡的，當他進入睡眠狀態後，賴那開姞低沈的敘述凱斯的症狀，就在他方才敘述完畢，躺在床上的凱斯慕然地說起話來：「對，我們可以看見那身體了。」情晰的口吻震駭在場的賴那、及凱斯的雙親，但他們立即恢鎮定，賴那繼續陳述喉痛帶來的困擾。
　　凱斯又繼續緩慢而清楚的描述何以會形成聲帶部分癱瘓的情況，並說出醫治方法是使不起作用的肌肉和神經再度增加循環。在以後的二十分鐘裡，凱斯的胸膛上部和咽喉部分變得火紅，賴那依照剛才的指示，使凱斯的循環恢復正常，過了看當時間後，喚醒凱斯，他們驚異的發覺，凱斯的聲音完全恢復正常了。從此以後，凱斯開始了這種奇異的事業，歷時四十年之久。
懸壺濟世
　　凱斯的治療方式是，當凱斯進昏睡狀態後，由賴和其他的醫師在旁詢問，最奇異的便是每次都起那句話：「對，我們可以看見那身體了，」然後就是準確無誤的診斷與醫療，凱斯在昏睡中，所用的詞語都是醫學上的專門用語，並在陳述中顯出受過廣泛訓練及具充分的經驗。以一個從未接過醫藥常識的市井小民，竟能為人治病，無怪乎引起許多人的不信任。
　　凱斯由於出生於小鄕鎮，有一種熱愛鄕鄰的寬厚胸襟，所以他的醫療服務都是免費的，曾經有一次他因工作過度而病倒，六位醫生前來應診，一位宣稱束手無策，一位強灌白蘭地，一位替他注射嗎啡，一位施以番木鼈鹼（Strychnine）……，凱斯身上已全無脈博跳動，醫師們相繼離去，相信這一次凱斯是有多吉少，然而醫師走後半小時，他醒了，並決定以後要獨自在床上解決困難，不再任由醫師臆測行事。
向名醫挑戰
　　凱斯有幾宗獨特的醫療見解，確令醫學界亦深感驚訝：湯瑪士．豪思醫生之妻患病，他遠自田納西州請來一位Ｗ.Ｈ.哈格得醫生診斷，這位名醫測出豪思夫人患有腹部腫瘤，心須立刻動手術切除。
　　此時凱斯已小有聲望，又是豪思醫生之友，也來會診，然而卻說病人是「懷孕」導致便秘，並非腫瘤，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診斷，著實令豪思醫生困惑，所幸其妻深信凱斯的醫術，接受他的治癃，不久果然便秘情況大有改進，數月之後，豪思夫人的「腫瘤」自行出世，並被命名為小湯瑪士．Ｂ．豪思。這是凱斯第一次和醫癃專家正式抵觸。
　　當小豪思四個月大時，患了一種怪病，每隔二十分鐘厥戀一次。群醫束手無策，此時凱斯趕來，開了一個笈方，以茛菪（bell-adonna，為一種有毒植物）為藥，頓時激起在場醫師憤怒，還是豪思夫人有主見，她說：「數月前，醫師說小豪思是腫瘤，現在又說幾個鐘頭之後孩子就沒命了！上回幸得凱斯診斷正確，我們添了個寶寶，這回我仍然相信他。」
　　於是吃了藥的小豪思發鼾熟睡，凱斯又一次戰勝了醫學真理。
真假「盲腸炎」
　　一位同種療法（homeopath）的凱特遜醫師診斷自己患有盲腸炎後，來到霍布金斯維勤，請求凱斯為他診察，原來這位醫師十分懷疑凱斯的真實性。結果，昏睡中的凱斯表示，這個醫生並沒有盲腸炎，只是有一條神經在脊骨的下面部份給捏住了，如果請個整狷醫師即可治癒。
　　凱特遜醫師大笑的答應請骨科大夫撿查，因為他極樂意拆穿凱斯的「謊言」。然而當一位整骨療法家把他的兩節錯位脊骨推回原位後，他自己諂異的發現，那「盲腸炎」已經消失了！
謎樣的醫術
　　凱斯一次又一次在懷疑他的人面前，證實了這種近乎神蹟的醫術，他一方面擴大診癃範圍，另一方面則開始積極建立一所能供他行醫及儲放工作記錄的醫院。
　　在這些資料記錄當中，我們可以看出某此人對於凱斯仍然抱著反對的態度，曾經在紐約市，二名化妝成平民的警察到莽斯家中「求診」，事後被他們控以相命的罪嫌，所幸法官判無罪釋放。一般正統的醫學界對凱斯的醫癃記錄，亦不表興趣，而採嘲笑的態度。

究竟凱斯得到何種「心電感應」，而能在完全了解醫術下，對病人進行治療工作？而且又能正確無誤的說出病因，有效的使患者恢復健康？這應是醫學界積極探察的奧秘，是否人類的某悝器官發生突變，而可做得其人本身具有一種特殊的本能？